接著頓了下苦笑道：“你們兄弟幾個都走了三個了。”

“人家都是排著號動手的。”

“到時候萬一有人要讓您也跟著走。”

“反正你們兄弟玩兒的什麼老頭兒我不知道，你到時候死不死的老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年紀大了，我跑起來吃虧。”

“你還是讓我回去吧。”

朱橚則是一邊喝著酒一邊啃著燒雞頭也不抬道：“老王頭，你信人有來生嗎？”

老王頭則是頓時眼神就黯然了下去。

也不說話了。

朱橚則是一邊吃一邊平靜道：“說話阿，本王問你話呢。”

老王頭此時目光有些複雜的嘆氣道：“殿下，王妃已經走了，你難道要一輩子這樣下去嗎？”

“若是真的有來生。”

“王妃那樣有福緣的想來下輩子一定會到個好人家的。”

“可若是王妃走的時候看見了如今殿下的樣子。”

“難道王妃真的能安心嗎？”

“能放心的有下一世嗎？”

朱橚則是依舊不停的吃著，一邊吃一邊看著眼前的老王頭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老王頭無奈的笑了笑。

“京師還有人不知道嗎？”

“誰不知道殿下在皇覺寺求卦的事？”

“怎麼知道的？”

“皇覺寺的人說的阿，說他們的主持就是為了幫殿下算卦才仙去的。”

朱橚則是張張嘴。

最後無言。

原來老和尚說的和朱家的香火請是這樣還的。

朱橚的沉默讓旁邊的老王頭有些生氣。

“殿下，你真的相信老和尚說的什麼狗屁因果，說的什麼輪迴轉世？”

朱橚依舊是沉默。

老王頭則是喝了一口酒皺眉道：“即便是殿下你真的找到了呢？”

“找到了之後呢？”

“難道殿下還要等著一個孩子長大嗎？”

“等個十年二十年？”

“就算是真的王妃，可她還是殿下心中的她？”

朱橚則是微微一笑道：“我說老王頭，你真的覺得本王就是為了等個十幾二十年來找個文靜的替代？”

老王頭鬥雞眼一樣的看著朱橚道：“不然呢？”

朱橚則是罕見的溫柔一笑道：“那個孩子是不是文靜都不重要。”

“不是的話那就當是本王的一個念想，一個生者對死者的念想。”

“若她真的是文靜。”

“我就想看著她長大，看著她前半生無病無災，看著她父母建在，家庭和睦。”

“長大了之後可以找一個一心一意待她。”

“可以找一個不像我這樣的夫君。”

“幸福美滿的一輩子。”

“明白嗎？”

老王頭則是紅著眼睛，幾乎是控制不住的眼淚就順著自己的臉頰流了下來。

嘴唇顫抖的就朝著朱橚開口了！

像是問自己也像是問朱橚。

“殿下，值嗎？”

朱橚則是依舊一臉微笑道：“老王頭，你呢，你一輩子不娶，值得嗎？”

老王則是直接整個人像是蒼老了不知多少。

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兩眼中盡是灰白。

茫然的搖頭！

“我不知道！”

接著還怕朱橚不信。

而是解釋了一遍！

“一晃這麼多年了，稀裡糊塗的過來了。”

“值不值得的都忘了。”

“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