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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次,兇手不僅殘忍地將被害者的屍體肢解,並且進行了烹煮,破壞了dna序列,使我們暫時無從得知死者的身份,需待螺旋結構自然恢復後再做進一步檢測,即便今天接到了報案,也無法確定那是否與陳念微的弟弟是同一人。可這一次,小腿部分是完整的。”石韋握緊拳頭,儘可能以平靜的語氣說道。

但即便是檢驗科也無法確定,這七次被拋屍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人,還是說,有多個被害者?想到這裡,石韋狠狠地衝著沙發砸了一下。

“結果什麼時候出來。”喬倚夏問道。

“最遲明天早上,就能知道被害者究竟是不是陳念微的弟弟了。”石韋說道,“這個王八羔子,心可真夠狠的。”

“我剛才去了陳念微家。”喬倚夏輕抿嘴唇,燈光之下的她看起來有一種孤絕的美麗和與生俱來的強勢,“發現了一些可疑之處。”

石韋提起精神,側頭凝望著她的雙眼,挑眉說道:“怎麼說?”

“第一,我今天去她家,發現有很濃的香水味。”

石韋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原本有些圓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過了片刻才繼續說道:“有香水味,很奇怪嗎?現在的年輕人,不都喜歡在家裡撒些香水嗎,沒有什麼古怪的吧。”

“我跟陳念微是高中同學,以前去她家裡參加過她的生日會。我清楚的很清楚,那會兒有個同班的男生送她香水討她歡心,她說她父親十分討厭香水的味道,所以就算她收下也沒有用的機會。所以我才感到奇怪,既然她父親討厭這種味道,那麼為什麼今天我去的時候家裡面會有那麼濃烈的香水味。濃到,似乎在刻意遮掩另外一種氣味。”

石韋仔細想著喬倚夏說得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有幾分道理。不過這人的喜好是很容易發生變化的。”

“除此之外,她還提到了一個人,她家的保姆。也就是說,失蹤的不僅有她弟弟,還有保姆。”

石韋突然眼睛一亮說道:“這麼重要的事她居然忘了告訴我們,那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們是不是基本就可以把具體目標暫時鎖定在保姆的身上?”

喬倚夏搖了搖頭,狹長的眼睛勾勒出清冷的氣質:“我覺得,第一個可以排除嫌疑的人,就是保姆。”

“這個,具體還是等明天報告出來之後再說吧,先確定死者的身份為重。”石韋伸了個懶腰,黑眼圈極重,看樣子這幾天也沒有休息好,重案組的人就是這樣,有時辦公室都只是擺設,因為一天到頭在辦公室裡的時間屈指可數,大部分都在外面,“我今天晚上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說,你知不知道,路教授回國了?”

不難發現,石韋說這句話時語氣都發生了變化,謹慎中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雖然隱秘,卻還是被喬倚夏捕捉到了,她心下疑惑,面色卻很沉靜:“那是誰。”

“路教授,就是那個國內最年輕的犯罪心理學副教授,路教授啊。”石韋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幹這一行的,竟然真的有人不認識路教授,但喬倚夏依舊是那一副萬年不變的清冷模樣,石韋只得繼續說道,“路西綻,28歲。普林斯頓犯罪心理學專業博士,後任加州大學歐文分校客座副教授。長期從事國外犯罪心理和青少年心理問題研究,曾對多案進行過調查研究。她發表過很多篇論文,其中,以《犯罪目的的心理學分析》最為著名。”

聽石韋不急不慢地說完這段話,喬倚夏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起伏,只是像在聽一個無趣而又冗長的故事一般。確定他把話說完了,她才禮貌性地說了句:“哦。”

自從同喬倚夏共事以來,她就一直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樣,在她的臉上很少會看到神色波動,面對兇惡的現場時白英時常嘔吐,可她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像是一條溪流,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