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此時正沒什麼氣質地臭罵著瀛瀛。
“瀛瀛,拜託你把自己打扮得像女孩子一點好嗎?今天是你東大畢業的大日子那,你看你穿的是什麼樣子,真受不了,活像是女性荷爾蒙太多的木村拓哉,我看瓏澤秀明都比你秀氣一點,你該不是想吸引傑尼斯家族的星探上門吧?真是的,搞得一大堆仰慕者全都是女生,還一天到晚拿我當擋箭牌,去敲碎那些仰慕你的少女心,別造孽了,好不好!”
“終於畢業了,哈、哈、哈!”瀛瀛根本沒把大姐“落落長”的數落聽進去,兀自開心地在大腿上有節奏地拍打著。
“你幹嘛笑得像白痴一樣,畢業值得開心成那樣嗎?”云云怪地轉頭看她。
“那當然,從今天開始,我施瀛瀛又重新登上國王的賣座了,呵呵呵!”太高興了,不想笑都很難。
“皇后啦!你搞不搞得清楚自己的性別啊!”云云糾正。
“唯我獨尊的是國王,我才不要降格當皇后。”瀛瀛不屑地輕哼。
“你呀,小時候明明很文靜可愛,莫名其妙把辮子剪掉以後,就立志要踩在男生的頭上搶第一,搞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交不到,我看你是沒救了。”云云瞪了她一眼,對她千篇一律的中性打扮很不順眼。
瀛瀛充耳不聞,徑自悠閒地欣賞街道上的銀杏樹,現在她的心情可以說是枯木逢春,快樂得幾乎要飛上雲霄。
自從小學以暴制暴,打倒了被中國傳統社會慣壞的臭男生以後,她就享受到了一吐怨氣的快感,從此立志要當全世界最聰明的女生,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在她跟前俯首稱臣。
光立志是沒用的,若智商天生不高也是白談,不過上帝很眷顧瀛瀛,讓她擁有一六八的高智商,所以她只需稍加努力就能超越同學。在臺灣的懷恩國小、國中、高中以及臺大兩年這些唸書的日子裡,她的在校五育成績永遠都是全校第一,雖然其間不乏挑戰者,但卻從來沒有人能成功將她擠下第一寶座。
品學兼優的她雖然贏得了全校女同學的崇拜和傾慕,卻也令多數男同學對她望而卻步。不過她向來不在乎能不能得到男同學的青睞,能為所有被鄙視的女孩子出口鳥氣才是她在乎的。
“東大是不是比較難念?”云云專心開車,隨口問。
“還好。”她聳聳肩。
“我看你到日本以後常常挑燈夜戰,好像比在臺灣唸書還要辛苦。”
“用日文唸書當然比用中文辛苦多了。”她避重就輕地回答。
其實用日文唸書並不是她最大的障礙,她最大的障礙物是——費巽人。
在臺灣的唸書生涯裡,她一直很風光地打遍天下無敵手,不過這項風光的紀錄一到了日本東京大學立刻就被打破了。
她萬萬想不到,也根本無法置信自己第一年的各項成績居然全部都敗在同一個香港男同學的手裡,此生初嘗敗仗,氣得差點沒吐血身亡。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太輕敵的緣故,好加在輸的物件還算是自己人,要是輸給了日本男人,豈不是等同於國恥?那還不如去投黃河自盡算了,還有什麼臉見江東父老!
想她施瀛瀛自立志以來就不曾輸給任何一個男人過,為了洗刷恥辱,她決心披起戰甲奮勇直追。然而更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即使她前所未有地認真努力苦讀,居然最多也只有一項數理科學能超越得了他,從來不曾大獲全勝過。
費、巽、人!她比較愛叫他費“遜”人,永遠在成績上和她拔河,讓她吃盡挫敗的苦果也就算了,居然連臉孔都跟她長得無敵像,害她總是被人嘲笑他是她的男生版,而她是他的女生。
整整兩年,她都可以說是活在費巽人的陰影之下,其間還發生過多如麻雀的不愉快事件。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從今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