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戟劈成兩半,頓時這兩千士兵如入羊群之中,殺的敵軍措手不及。
曹信此刻則在軍隊的最後面,然而此時他的手中,還多了侯成的首級。
而目光冷冷的注視著眾人瘋狂的殺戮,心中頓時放下了一個擔子。
陳留……這回終於拿下來了……
如此想罷,曹信當下也是大喝一聲,隨即加入了這場殺戮之中。
一個是有備而來,氣勢正盛的軍隊,一個是毫無防備,不知情況的叛軍,攻下陳留,不是戰爭更是一場屠殺。
對於曹信來說,這就是跟曹操作對的下場。
不管曹操對自己如何,然而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叔父,父親曹德的親生哥哥,對於曹操,曹信打心裡不容任何人侵犯,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或許曹信的想法有些天真,或許有一天他會明白,但這一刻,曹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身為臣子,就該為主公鞠躬盡瘁,因為他性曹,或者說是為了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至少現在的曹信還沒有受到任何威脅的預感。
也許曹信以後會發現自己有這份天真。不過一切都還太早。
殺戮沒有持續的太久,因為張邈和侯成的死,守城卒早已沒了主心骨更別談什麼反抗了。
不一會兒,眾士族盡皆繳械投降。
“大哥!在城頭抓到這個傢伙。”這時,周魴早已將上衣脫去,露出赤裸裸的上身,而手中似乎還提著一個人,看那樣子卻是先前城頭上的那個中年人。
“放開他!”
冷冷的一句話,說的是面無表情,而後者竟是嚇得一哆嗦,頓時鬆開了抓著對方的手。
“哼……屠夫!”
“噗通”掉在地上,那中年人雖然有些狼狽,但面對眾人殺氣騰騰的怒視,卻是絲毫不懼。
“屠夫?”不屑的反覆了幾句,曹信頓時來了一分興趣,不禁冷笑道:“汝可知道我是誰?”
那中年文士一愣,當即抬頭看了看,這才看到曹信的臉,卻是一陣的驚訝:“怎麼不是夏侯惇?”
然而這句話,沒有惹怒曹信,反而是惹怒了一旁的周魴,“呸!夏侯惇算什麼東西!聽好了你這鳥人,我大哥是兗州牧曹公帳下典農校尉曹信,怎是一區區夏侯惇能比得了的!”
聽到這話,那文士冷笑道:“區區典農校尉難道還比夏侯將軍厲害麼……”然而說到一半,卻是陡然反應過來,看著曹信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就是那個計窮小兒……兗州阿信?”
“不錯,正是我,曹信曹安民。”儼然沒有前者的傲慢,曹信倒是說得心平氣和。
“兗州人都傳,兗州阿信哭計窮,沒想到竟然會被你給奪了陳留……”
那中年人剛把話說完,周魴這時又是一聲怒道:“你個酸儒,什麼兗州阿信,你可知道便在剛才我大哥用兩千人便殺的侯成匹夫的五千騎兵丟盔卸甲!更是在半月之前,要不是我大哥獻計謀,那曹昂又怎能那麼輕鬆地攻破任城?”
“這……”
見那中年人無話可說,曹信卻是皺眉示意周魴不要說下去,而後看著對方,淡淡的說道:“汝,姓甚名誰?”
見曹信問話,那人當即苦澀的笑道:“在下劉翊,陳留太守帳下別駕……”
劉翊?似乎沒聽說過。
“願降否?”只是冷冷的一句話,曹信倒是面無表情的說著。
對方卻是一愣,看樣子有些奇怪的道:“你……不殺我?”
“我沒問你想不想死!我問你願不願降!?”
在眾士兵冷冷的注視之下,劉翊頓時感到心中一股巨石壓來,卻是聽到曹信的話,彷彿心中的那塊石頭豁然消失不見。
雖然看不慣這些人的蠻橫,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