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陳的小哥,頂著九弟子的名號出手,實在是太兇殘了。
看起來斯文俊秀,出手卻如猛虎蛟龍,一出手,那真是要殺人。
若我是高館主,這時派出弟子上場,被那九弟子盯上,豈非是個死字,還比個屁。”
“是啊,有沒有誰看出來,陳平到底用的是什麼劍法?
要說是混元劍法,那簡直是當我們眼瞎。
混元劍法講究的是古樸厚重,以力以勢勝人,哪裡會這麼快?
他用的定陰陽、分兩儀招數,只是哄小孩的。”
“這就不清楚了,估計學了另一門頂級劍法,或許練到了返樸歸真,直問本質的地步。
所以,無論用什麼劍招使出來,都能用其精妙,掩其本源。
這天下的快劍嘛,還是比較多的,具體情況看不出來。”
“總的來說,這場賭鬥,還是長空武館佔了上風。
如今祭出這個[中老年弟子]這張底牌,他們勝算大增。
前兩場一平一勝,私人恩怨失敗,卻不計入賭鬥之內。
怎麼看,混元武館都要賠出混元金身法了。”
“看看,他們出人了。”
隨著高嶽門下那位十八弟子藏劍出場,眾人議論紛紛,混元武館眾弟子早就按捺不住。
還沒等陳平開口,一個高大俊秀的青年,兩個箭步竄了出來,到了韓小茹身邊,笑道:“師姐,這一場,就讓小弟下場,替你爭回一口氣。
也好讓世人看看,咱們混元武館並不是浪得虛名。
就算他們找出不認識的外人假扮弟子,也休想從我這裡討到好處。”
“這……”
韓小茹一時不知怎麼答話了。
要感謝三師弟幫自己出氣?
好像,這口氣已經出了啊。
還有,顧辰怎麼說話的,聽起來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雖然她也覺得對面出場的那位十八弟子,明顯就是糊弄人,是外人冒充的,最多會學一學七星劍法的皮毛,然後想打己方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因為,己方這裡也有一個是冒充的啊。
所謂的“九弟子”,還有那似是而非的混元劍法,明眼人一看,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平的出手,真的經不起推敲。
誰見過入門第一天,就已經超過了所有老弟子的新人呢。
不是糊弄傻子嗎?
但這話別人能說,自己人不能說的呀。
韓小茹眼神迷茫,還沒想好怎麼提點一下這位三師弟,現在正是同仇敵愾的時候,心裡的一些醋意,以及爭勝心思,都是要不得的。
身旁就有人擠了過來,把她擋在後面。
“三師兄,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不認識的外人來假扮弟子,就不興人家高師伯新收弟子嗎?就算那人帶藝投師,只要他敢出場,敢上臺拼個生死,就算是承認又如何?
反倒是三師兄你,還是別添亂了吧,你這麼點本事,是想上場輸上一場,直接把混元金身法輸出去不成?”
陳平何等老到,一聽顧辰出來,只是兩句話,就把自己“混元武館弟子”的身份,說得十分模糊了,心知這時就算是有些不合適,也得想辦法阻止這傢伙的行事。
否則,給他自由發揮的機會,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給混元武館帶來極慘烈的結果。
直接揭穿對方的反骨仔身份,其實沒用,反而會顯得自己在挑撥離間,所謂‘疏不間親’就是這個道理。
從“溯源奪運”天賦附體之時得知,這位顧三師兄潛伏在到混元武館已經有年之久,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