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當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劍圈回縮成圓,手臂收攏,一式鐵鎖橫江,守得嚴密。
大劍不再大開大合,而是輕微躍動著,在胸前三尺之地橫敲側挑,由攻轉防。
“好。”
四周又爆出一陣喝彩聲。
實在是,韓小茹身形窈窕,劍法唯美霸氣,更有一種弱女子舞大刀的極致反差。
在場眾人,就算不是混元武館弟子的,看到她的劍法圓轉變化,也有一種目眩神迷之感。
一時之間,倒是忘了,場上的比武,既分高下,也有著生死之險。
“不攻了,那就輪到我了。”
童彪眼神一厲,本是輕飄飄的劍法,突然變得凌厲至極。
一式搖光劍,剛剛點到韓小茹的手腕,還沒被對方大劍擋住,搶先一步已然變式,化做天璇劍式。
劍勢迴環,斬到了對手的脖頸……
劍勢又快又急,處處搶攻在前。
似乎他早就知道韓小茹接下來會出什麼招,又會攻在哪裡、防到何處。
一時之間,劍嘯大作……
只是七招過去,韓小茹已然心力交瘁,額頭都冒出細細的汗珠。
她想過對方會與她比劍術,比修為,甚至比防禦。
卻完全沒想過,對方竟然從頭到尾,沒有拼過一招。
她的劍沒有與對方的長劍相觸一次。
只是互拼十餘招,自己已然險像還生。
見著此景,韓無傷刷的一聲站了起來。
在他身邊,司馬柔早就沒有坐住,眼中全是擔憂。
幾次三番,想要張嘴認輸,卻終於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沒有叫出口。
一顆心,顯然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要知道,韓小茹的混元金身法,可沒有練到銀身境。
面對同一個修為境界的對手,如果真的中劍,硬扛是扛不住的……
真遇到致命創傷,還是會死。
對面的長空武館高嶽,卻是老神在在,手掌搭到了劍柄之上,氣機融融,鎖定在韓無傷的方向。
顯然,是已經打定主意,不讓他們干涉場中比武。
‘原來是他。’
陳平倒是沒有太過關注韓無傷夫婦和高嶽兩人的氣機牽纏,目光微閃的看向那童彪,看著他那隱藏在七星劍式之中的料敵機先,處處搶攻,攻敵之所必救。
‘這門劍術,號稱永不失先手。’
花臉兒的聲音似乎又在耳邊迴盪。
陳平微眯著眼睛,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天晚上,在無名深山之中,那個身形不高、黑紗蒙面的灰衣客,手中那突襲而來的天問劍式。
‘除了劍式不同,其出手角度,以及身形步態,真的很像啊。’
陳平心如明月,映照四方,看透對方的劍法本質。
此時已然明白,這童彪自己其實已經打過一次交道了。
那晚與追風神箭尉遲風,以及霹靂堂數人聯手一同攻擊自己的,當是此人無疑。
同時,陳平心中的另一個疑惑,也已經解開了。
他當時就覺得奇怪。
就算那靖海王世子姬玄歌想要出手害死自家同父異母的妹妹,暗中派出人手,也不會蠢到把自己姥爺家崔氏的獨門劍技暴露出來吧。
這不是有意把一口黑鍋,扣在自家嫡母的頭上嗎?
這根本就不合理。
此時看到童彪的長空武館弟子身份,又聯想到七色堂相容幷蓄不問出身的風格,陳平腦中靈光一閃,全都想明白了。
如果說,誰最有動機截殺自己和花臉兒兩人,誰又最想把一口黑鍋牢牢扣死在姬玄歌身上,讓他與靖海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