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飛快想了想以後,她趕緊又說:「沒有證據的事不要在這瞎說啊,我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了,但是我跟你保證我真的沒有對你做任何事情,你昏過去以後一直都是躺在那張床上,沒有人來動過你,只有盛大哥一直守在你邊,不信你問他!」
雲惜音嗤笑一聲:「我問又能問出什麼來,你是他們的妻主,他們自然向著你……呵,證據?這種事情你竟然還問我要證據?我三歲時父君便請了教養公為我在左臂上點了守宮砂,如今……如今……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定要我一絲顏面都不留嗎!」
他說著說著,便控制不住滑坐在地上掩面大哭。
其他三人:「……?」
徐玉涼還似懂非懂地轉頭看了孟夕瑤一臉:「那個什麼……主……什麼意思?」
「沒沒沒,什麼意思都沒。」孟夕瑤慌了,生怕眼前這位一旦搞明白雲惜音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之後,會把她腦袋砍下來當球踢,「要不然這樣吧,這會兒也不是能好好說話的形勢,咱們先出去,讓他自己冷靜冷靜?」
一邊說著,她一邊給盛離錦眼色暗示。
果然見對方心領神會,生生掰開了雲惜音的手把碎玻璃拿走,然後把餘下的銳器全部都清了出去。
門依舊開著,徐玉涼沒戲看就下樓去了。
盛懷遠也非常體貼地下樓,給他們留出了空間,就是走的時候眼神稍微有些怪怪的。
屋裡,雲惜音的聲音小了一些。
孟夕瑤蹲在門口,支著腦袋,是一臉的無奈:「果然我就不能抽幾個正常人過來。」
盛離錦若有所思地站在她對面:「所以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哎呦,我腦袋疼。」孟夕瑤扒拉出手機搜了幾個關鍵詞,然後遞給他,「喏,給你看個好玩的,他應該就是從這樣的地方過來的。」
「」
眼看著盛離錦表情越來越匪夷所思,孟夕瑤就撇撇嘴,抽空往屋裡看了一眼。
雲惜音可能是哭夠了。
他坐在地上,目光呆滯,死氣沉沉。
基本上跟個快死的人沒什麼區別了。
但快死的人肚子不會咕咕叫……
孟夕瑤就努力把往上翹的嘴角給壓下去,然後問他:「你餓不餓,給你弄點吃的?」
儘管雲惜音抱著誓死不吃嗟來食的態度。
但最後,等著孟夕瑤真把東西給送上來,他還是沒能忍住,有其他人在的時候他使勁抿嘴屏住呼吸,假裝看不見放在門口的東西,不過人一走,他就開始不停咽口水。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孟夕瑤送上來的除了早上剛做出來的一個豬肉大蔥包之外,還有一碗白麵雞蛋湯。
以及,一碟小菜……
那個甚至都沒有手掌大的小碟子裡裝著醃製好的酸蘿蔔丁,紅蘿蔔和白蘿蔔丁堆成了一個小山的形狀,湊近一聞,便有一股引人流口水的酸味飄出來,光味道就很是開胃。
雲惜音坐在角落裡等了好久。
等到他感覺外頭真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以後才猶豫著伸出手,然後,慢慢的挪到了門口,捏著勺子嘗了一口雞蛋湯。
一個正常人不可能躺在那不吃不喝將近一週還活著,但有靈玉矮塌的人可以,不過就算睡矮塌的人可以好端端的活著,卻無法消除肚子裡那種幾乎能把人給生生撕開的飢餓感。
最開始剛醒過來的時候,雲惜音沒什麼感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