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海楓的手背有些疼,他滿臉怒意地盯著眼前氣喘吁吁地女人,他剛剛告訴自己,要對她態度好一點兒的。
可是他還什麼都沒做,這個女人就打掉了他手上的巧克力。
方曉洛哪裡有時間管兩個孩子怎麼想的,只扔下一句話,“這個巧克力不能吃。”
說著,她就將所有巧克力收走,進了廚房。
沈今夏倒是沒想那麼多,方曉洛說不能吃就不能吃好了,反正方曉洛都是為她好。
但是瀋海楓畢竟八歲了,他經歷的多,想的也多。
本來他今天準備改變一下自己,卻沒想到,果然是他想太多。
在這個家裡,放那兒的巧克力,他們都是不能隨便吃的。
瀋海楓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往廚房裡看了一眼,那女人竟然將那麼大一塊兒巧克力扔到了泔水桶裡。
她竟然狠心將那麼大一塊兒巧克力扔掉,也不想給他們吃!
想到這裡,瀋海楓紅著眼圈,直接跑了出去。
沈今夏在後面喊著,“大哥,你幹嘛去呀?”
然後,沈今夏並沒有得到回應。
鄭蘭花看方曉洛慌忙在添柴燒水,還跑到外面的柵欄邊挖了幾顆蒲公英回來,也沒弄清楚她要幹什麼,但是肯定很著急。
她說道,“水開了裝暖壺嗎?”
“裝!”
鄭蘭花幫著裝了兩個暖瓶,方曉洛又去接著燒水。
鄭蘭花問道,“為什麼不讓孩子們吃巧克力。”
方曉洛將蒲公英洗乾淨,每個暖壺扔進去一顆,“巧克力裡有瀉藥。”
方曉洛盯著爐灶上另外一大壺水,終於坐下來,“你是不是要問我,為什麼不直接跟瀋海楓說明白,我剛太忙,沒時間。而且,他本來也不喜歡我,懶得跟他廢話。換句話說,如果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跟我說,巧克力裡有瀉藥,我可能是不相信的,覺得故意不讓他吃,誆騙他。”
鄭蘭花沒說話,只看著灶臺上的水燒開,裝進了另外兩個暖壺,還順便將兩顆乾淨的蒲公英也分別塞進了這兩個暖壺裡。
方曉洛看鄭蘭花做完這些,站起身一手拎了兩個暖壺,“謝謝。”
說完,她就快步往外走。
燒水之前方曉洛加了一部分靈泉水,也是經過稀釋的,但是以她的經驗,對於身體虛弱的戰士應該足夠了。
之所以放了蒲公英,畢竟泡出來有顏色,不然她也沒法解釋配置了什麼,無非就是想遮掩一下。
方曉洛到了醫務室,找了一圈才看見沈崢,他正在給戰士喂水。
“沈崢,我的東西拿回來了。”
沈崢抬頭,看著方曉洛一手兩個暖壺,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陳世松。”
“到。”
“將這些水拿去餵給戰士們。”
沈崢話音剛落,孫書玲就走了過來,“不行!”
沈崢眯了眯眼,“這是我的戰士,我說了算。”
孫書玲說道,“這是軍區醫務室,我要為我的病人負責。沈團長,您愛人並不是醫生,她拿過來的東西您問都不問,就敢餵給戰士們喝,如果出事兒,誰來承擔?”
沈崢站起身,聲音鏗鏘有力,“我一人承擔。”
“沈團長,你現在口氣是越來越大了,你一個人承擔的起麼?這是多少戰士的性命!”
從後面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方曉洛轉過身一看,來的幾個人她只能說眼熟,婚宴上見過,只有為首的是沈崢他們師的副師長張建輝。
說話的他身邊另外一個人。
沈崢一看來了這麼多人,趕緊走過去立正敬禮。
“張副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