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崢坐在那兒,盯著兩個孩子,看看這個又看那個。
“這是我和媽媽的床,你倆回自己床上去。”
沈清月搖搖頭,伸手抱住方曉洛的胳膊,那樣子就是不走。
沈池越想了想,爬到沈崢懷裡,然後照著沈崢的臉親了一口。
沈崢很是無語,“一邊去上一邊去,你不是嫌棄我麼,我也嫌棄你。”
說著,他還伸手在自己臉上擦了擦。
沈池越扁扁嘴,爬過去抱住方曉洛另外一個胳膊,反正也是不走。
這個時候方曉洛還是很歡喜孩子們圍著她的,奶呼呼的,真幸福呀。
這一刻,方曉洛是母愛爆棚。
“老沈同志,將就將就,一會兒睡著了就好了。”
沈崢摸摸鼻子,“睡著了也抱不走,睡著了都像上上本裝了雷達。”
方曉洛一手攬著一個,然後抬抬下巴,“來吧老沈同志,咱們一起,我給你們爺兒仨講故事。”
沈崢關了燈,一張床上躺了四口人。
方曉洛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條白蛇,她修煉了上千年,終於化作了人形,名叫白素貞。她啊,漂亮極了。有一天,她在斷橋邊遇到了許仙。兩個人一見鍾情,真心相愛,很快就結婚了。“
沈崢一聽,挺好的故事,愛情,幸福美滿的。
緊接著,又聽方曉洛繼續說道,“可是啊,他們的幸福日子過了沒多久,家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個和尚,名叫法海。法海來了以後,二話不說就要收了白素貞,說她是害人的蛇妖。”
“許仙深愛著白素貞,肯定是不能讓的。可是法海望著許仙,這一眼,似乎走過了千年萬年。法海強忍著心中的悲痛……”
沈崢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法海悲痛什麼?和尚不是來收妖的麼?他為什麼要看著許仙悲痛?
方曉洛的聲音再次傳來,“法海說道,許仙,難道你忘了當年在大明湖畔我們之間的誓言了嗎?你說,你要陪我看雪,看星星,看月亮,我們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許仙,我們之間的愛情,都抵不過一個白素貞嗎?”
聽到這裡,沈崢猛咳了兩聲,“等會兒,你等會兒。”
方曉洛輕聲問道,“怎麼了?”
“要不還是我來講故事吧,小孩子聽了這種……這類……感情,算是感情吧,是不是不太好?”
沈崢已經弄不清楚了,怎麼許仙和法海兩個大男人之前還有愛情了。
方曉洛藉著月光一看,沈池越和沈清月已經分別躺在她的臂彎裡睡著了。
“不用講了,他倆睡著了。”
沈崢鬆了一口氣,希望兩個孩子沒聽到後面那段吧。
“你這個講的,許仙和法海不都是男人麼?而且法海還是和尚。”
方曉洛輕聲說道,“對呀,我跟你講,這個叫做衍生再創作,不要拘泥於那些條條框框,要善於發散思維。”
沈崢:……
“善於發散思維,咱們是不是也不能讓孩子們聽到這種……”
方曉洛陷入了沉思,“啊,你說的對,以後這類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愛情故事,我只講給咱們女兒聽,兒子確實不適合聽這種。”
方曉洛的話給沈崢弄的一頭霧水。
“為什麼?”女兒也不能聽啊!
方曉洛說道,“你不知道,小女孩兒多聽聽這類故事,她以後看男人的眼光肯定高,並且堅決不會早戀,紙片人才是完美的男人人設。到時候她挑剔的很,完全不用擔心她的感情問題。”
沈崢讓方曉洛說的一愣一愣的,“是這樣嗎?”
“當然是,信媳婦兒的,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