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楊耀的男人,目光一直跟著她轉嗎?他可是特地為她來的!”
“所以?”東堂光一如獸魅的眼神精光一斂,聲調也跟著改變,變得陰冷而如機械。“我告訴你,大衛,不管她身邊有幾個男人,我就是對她有興趣。”
“我不準一一一”
“你又不是我什麼人,為什麼非得你同意?”
“你這個惡魔!”大衛表情陰晴不定。“你非得讓我嫉妒得發狂,跪在你腳下,你方肯罷休是嗎?
“他衝過去,跪在東堂光一身前,粗魯地拉扯他的褲帶。
“少來!我沒興趣陪你玩。”東堂光一再次冷淡地推開他,大衛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萎跪在他腳下。
東堂光一毫不心軟,表情有一種最華麗的殘忍。他抬起頭,驀然看見江曼光面無表情地站在轉角處,正望著他。他筆直回視她,一點也不驚慌失措,甚至走過去,彎身在她臉頰親了一下。
那是怎麼回事?
江曼光移動僵硬的腳步,跌撞的走到公寓樓下。她需要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
就是那麼回事,她知道她沒看錯。她並沒有太驚訝,因為太平常了,她只是懊惱她為什麼剛巧撞見。
“你都看到了?”真下志麻跟在她身後,說:“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大衛對你的態度那麼不友善,說你是猴子了吧?大衛喜歡光一,偏偏光一對你有意思,他嫉妒吃醋。”
“我不懂……”她有些想不通。“大衛不是和比爾……而且,東堂不是跟你在一起?他是雙性戀?”
“才不是!”真下志麻氣憤地叫起來,辯駁說:“光一才不是什麼雙性戀,他只是任性,只要他喜歡或感興趣的,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他都不會在乎。”
“這不就是了。”
“我說不是!他並不是喜歡男人,而是喜歡的物件如果碰巧是男人,他不會在乎,如此而已,意義不一樣。”
“哦。”江曼光無所謂地哦一聲,她覺得那差不多。
真下志麻卻執意要說清楚,憤憤又說:“光一他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因為他生長在一個極重視傳統、家風守舊的大家庭,他祖父對他們的庭訓教育十分嚴格,時常讓他不能接受,因此他祖父越是禁止的事情,他就越要去嘗試,他根本不喜歡男人,也不是什麼雙性戀,都是大衛不要臉去勾引他的。”
“可是,如果他自己沒有那個意思,大衛再怎麼勾引他也沒有用。”
“你住口!不是這樣的,如果光一真的喜歡大衛,那他就不會跟我在一起。”真下志麻生氣地叫著。
住口就住口,江曼光聰明地閉起嘴巴。
“都是你!誰叫你來的!”真下志麻又說,對她很不滿。“如果你今晚不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江曼光聽得不禁皺眉。“你這樣說太沒道理了,這件事,不管我來不來都會發生吧。三心二意的是東堂,你應該找他才對,跟我又沒關係。”若是以前,她或許會默默承受,不會爭辯,但現在她毫不客氣地把事情點出來,不肯平白被委屈。
“怎麼會沒關係!”真下志麻振振有辭。“你一直在勾引光一,吸引光一的注意,大衛吃醋嫉妒才又對光一做不要臉的事。”
“就算大衛不吃醋,他也會對東堂做出那種事,是東堂自己不該先和大衛有曖昧的關係。”
“現在大衛已經不是問題了。問題是你。”真下志麻話鋒一轉;矛頭又指向她身上。“你最好看住你的男人,不要再利用手段接近光一。”
這種對話實在越說越使人精神耗弱,江曼光再也忍受不住,搖頭說:“我實在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想懂了,再見,我無法再跟你說下去了。”
“你當然懂。”真下志麻擋住她。“你不要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