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嚷嚷。司楠在殿中聽見了,不知怎麼回事,便探頭去看,只見元寶風風火火迎面直奔自己而來。他激動的渾身發顫。臉上的興奮表情還沒來得及收攏。轉眼,元寶就到了他的面前。一看他笑意盈盈,春光滿面,臉像一朵怒放的白芍藥。元寶心裡一喜,便以為事情好辦了。
然而司楠卻轉過身,半晌轉過來時已是面無表情,五官僵硬,漂亮的臉變成一張冰藍色的冷麵具。
元寶嚇了一跳,詫異的小聲探問:“世子,您……”司楠冷著臉打斷他:“你來幹什麼?”他由熱轉冷的態度讓元寶有些不知所措,訕訕的答道:“世子,那封信不是我所寫,是我弟弟銅錢代寫的。雖然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我弟弟,今天他不在,不能親自向您道歉,我就代他向世子您道個歉……”
司楠把袖子狠狠一甩,又打斷他的話:“那事我早忘了。雖然我對你有意,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姻緣這種事本來就不能勉強。我又沒有逼你,都放了手,也所謂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現下,你又來我這裡幹什麼?難道要我對你負責,娶你為妃?可是我不記得讓你失了身。再說了,你又不是女人,就算我與你有過肌膚之親,也不能說是失身吧?何況根本沒有過。”司楠搖頭晃腦,佯裝冷漠話中帶刺將元寶羞辱了一番。卻一邊偷瞄元寶的反應。
果然元寶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待著臉張了口張卻說不出話來。他的痛苦的表情狠狠擊打在司楠心上。司楠把手放在胸口上揉搓著,閉了閉眼跟自己說:“羞辱他一句,就等於羞辱了你十句。他疼一分,你疼十分。何必呢?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喜歡就喜歡,心疼就心疼,何必拿腔作勢,給誰看呢?”
他正想放下手段講和,突然元寶雙膝一折,“撲嗵”一聲跪倒在他面前,扯住他的袖子,仰臉聲淚俱下的求他:“世子,我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這個鄉巴佬、土包子不懂那些風花雪月,濃情蜜意。我只求世子你……”元寶被淚哽住了,緊了緊扯司楠袖子的手,又道:“只求世子你救救我們弱小的黃鼠狼一族。我們大少爺受老爺影響,一心想在常青山稱王稱霸,把小少爺推上王位。但世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們那一族黃鼠狼一無勢力後臺,二道行清淺,三人丁單薄。修煉成精的也不過只比凡人多幾百年的壽命。可大少爺實在是魔魘了,瘋了,就在前幾竟然把狼王的小情人那個小男孩抓了來。這會正綁在我們那屋裡……要是,要是被狼王知道了,我們那一族不僅沒命活,還會死得慘不忍睹。我求求您,世子,我求求您,求您出兵救救我們。來世,不,今世我就做牛做馬報答世子。”
司楠的臉也微微有些變色,有些惱怒的說:“那個白雲,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重,就想和狼王鬥。整天粘著個假白鬍子裝高深。我呸,自己惹了事,自己承擔好了,還要拖累別人。”他轉念一想,嚇出一身冷汗,恐慌過後又一陣慶幸:“幸好元寶安全逃出來了。便又問:“誰讓你來我這裡搬救兵的?”元寶答:“是我弟弟銅錢。”司楠點點頭,不禁拍手讚賞:“你倒是有個好弟弟。等見到了他,我定要好好謝謝他。”
正說著,那兩個追元寶的女孩氣喘吁吁的追了進來。元寶腳程快,將她倆甩在後面,她倆一邊停下來抖著裙子上的汁水,一邊跟在元寶身後大呼小叫,從殿門到大殿也有相當一段距離,所以現在才追到殿裡。就像是熱鬧散場了,人都走乾淨了,她倆才臉紅腮熱的趕到。
看到她倆,司楠下意識的往前一步將元寶擋在身後,像是護住自己開了箱的寶物免被別人窺探。也方才想起元寶竟然向他下了跪。他對下人向來甚好,這時他卻沉下臉,斥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沒上沒下,沒大沒小了是不是?”兩個女孩被嚇噤住了,雙雙低了頭大氣不敢出一聲。腳也像是被釘住了,不敢挪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