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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平

不可解釋的。

總之,“神性”的感嘆只在安室的腦內閃過了半秒,便連帶那句莫名其妙同時出現的“我是稻荷神使”一起被安室拋到腦後。

幾乎狐狸落地,風也息了。

安室開啟手電筒,先注意到扭頭淚汪汪看著他的狐狸。

“……”

安室看看它耳邊明顯缺了一撮的毛,又看看自己夾克外套的拉鍊,尷尬地從鎖釦中抽出一抹橘紅。

“你看,你剛剛也抓傷了我。”

他嘆了口氣,壓低聲音,一邊薅回狐狸,一邊講道理,

“這下算扯平了。”

狐狸嗚咽一聲,不知是自閉還是什麼,老老實實地蜷了回去。

解決掉這個小插曲,安室向空蕩蕩的儲藏室內也噴灑了血液測試劑。

這回呈現在他面前的東西是真的出乎意料了。

一個……法陣?

-

在暮色徹底降臨時,安室帶著一袋木屑、幾張疑似神秘學儀式的攝影、一隻缺了毛的狐狸,心事重重地離開了這間氣氛壓抑的屋子。

他將鑰匙歸還給書店老闆,插著兜回到了車上。

事情確實比他想的複雜,已經不好用單純的文物倒賣來解釋。

那種法陣不同於安室所知的任何宗教符號,但紋路之間的重疊可以看出,儀式舉行了不止一次,並非即興而為。

如果這次和組織勾搭上的是什麼西洋邪|教……

安室想到這裡,心下發沉,連帶頭也覺得有些輕微的眩暈——是在屋子裡呆太久缺氧了嗎?

於是他開啟了車窗。他的車

速向來是很快的,風洶湧地衝了進來,而傍晚還顯得清淡的花香在此刻變得格外濃烈,甚至讓人有些作嘔。

安室半眯起眼,眼睜睜地看著前方的路燈由清晰的光點,逐漸暈開、交匯。

——近距離接觸惡靈的影響,果然還是出現了。

鬱未看著安室慢慢地陷入了昏迷。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踩住了剎車。

白色的馬自達緩緩停到了路邊。

鬱未用爪子拍了拍他,未果,便翻出對方兜裡的手機,撥通[三重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