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狗對視一眼,將目光投向鐵碎牙。
“咳,”犬夜叉的聲音尷尬地開口了,“我想用四魂之玉封印掉那股狂暴之氣的。”
“……然後就連您自己一起封印了?”
鬱未覺得匪夷所思。
“原來沒那麼容易失控。”
犬夜叉以一種動物的敏銳察覺到不對,迅速丟鍋,
“你剛剛是不是磕到它了?”
“……”
旁邊的天生牙裡傳來冰冷的一聲:“兩個蠢貨。”
哦,看來也還是成功的,看,大表哥都能罵人了。
鬱未確認過那多餘的封印力量不會持續太久,便寬心地將罵罵咧咧的表哥們丟到一邊。
下一個議題!
“我們怎麼出去呢?”
他打量著門板外一重重不透一絲光的廢墟。
縫隙太小了,即便以目前狐狸的姿態也絕對擠不出去的。
“最好不要想著掀石頭。”
蘇格蘭看出了他的打算,
“上面可能有十幾噸的承重。”
就如同一堆累好的積木,從下方隨機抽取一塊的話,說不定整個結構就塌掉了。
狐狸小心翼翼地四處扒了扒,皺眉沉思。
這時,窸窣的動靜從另一個方向隱隱傳來。
同時,一道移動的光從縫隙裡一閃而過。
他耳尖一動,往那邊靠了靠。
“三重野?”
熟悉的聲音透過層層的碎石、金屬、木屑,傳到了鬱未的耳邊。
“安室先生?”
他驚訝極了,下意識就應了一聲。
那個動靜似乎也被驚到了,停頓了有兩秒。
跟著,一長串問題被拋了過來。
“你怎麼在——你受傷了嗎?有沒有流血?有沒有什麼身體部位被壓到?周圍還有其他人嗎?你……”
“沒受傷,只是出不去。”
鬱未迅速看了眼周圍混亂的情況,語焉不詳道,
“周圍的話,別的人倒是沒有……”
聽到三重野還算正常、沒有任何虛弱或疼痛跡象的聲音,同時無論是肉眼還是鼻尖也確
() 實沒有捕捉到任何的血跡,安室的懸著的心放了下去。
但,擔憂的情緒逐漸平復,隨著理智完全回籠,緊接著升起的情緒就是:懷疑。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為什麼能在這種突發的高烈度爆炸下迅速保全——當然,這絕對是好事,但是,為什麼?
還有,為什麼選擇救風見?
狂奔了這半天,安室的心跳和喘息在這個黑暗、狹窄、靜謐的空間裡被放得極大。
他沉默地喘勻了氣,一言不發地咬著手電筒,開始試圖把面前的碎石搬開。
三重野的位置比他預估的要更近一些,或許可以直接從這邊……
五分鐘後,看著隱約露出的、斜撐在兩塊巨石之間的厚金屬門,安室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叩了叩門扇。
“你在下面嗎?”
鬱未應了一聲,便聽到一門之隔,安室先生用十分溫柔的語氣安慰道:
“……我去找人,救援很快來,你不要害怕。
“還有這個。”
一隻被石塊磨得有些破皮出血、滿是灰土的手從縫隙間艱難地遞了個東西進來。是那個勉強稱得上有定位作用的手鍊。
“這回記得戴好它。”
“哦,哦,好的。”
狐狸毛茸茸的爪墊勾過了手鍊。被蹭到的手僵了僵,疑惑地試圖再摸索,被狐狸靈敏地躲過。
“降谷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