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
“我不打算收。”他靠向椅背,好整以暇地迎上她的眸光。“看是要當杯墊、射飛鏢、丟垃圾筒都隨你處置。”
“你怎麼可以這樣糟蹋別人的心意?”太殘忍了吧。
“不然呢?”
“至少也該把信看完再拒絕人家。”她這麼覺得。
他諷刺的挖苦,“我需不需要寫信拒絕她?”
她點點頭,“如果能這樣當然是最好了,記得語氣要婉轉一點,不要——”
她居然還說如果能這樣當然是最好?!耿深藍微眯起眼,“不要怎樣?”
喬水簾終於嗅到他繃緊的嗓音裡悄悄散發的煙硝味,“沒事。”深藍本來就不是溫柔多情的人,要求他做那些事的確是為難他,也怪彆扭的。
見她識相地打住,他滿意的哼了哼。
“信拿去。”既然收下那個學妹的信,她就覺得自己有責任監督、確認他看完這封信。
她就是要跟他作對嗎?竟然非要他看其他女生寫給他的情書不可!耿深藍火大的搶過信,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我不看。”
“喂!你這個小子怎麼這樣?人家用心寫給你的情書耶!”她連忙將那一封信從垃圾桶裡撿回來。
“你——”就算她把信撿回來又如何?他說了不看就是不看!
她太瞭解深藍執拗的個性,所以山不轉路轉,路不轉她轉。
他不解地看著她將信拆開,“你要做什麼?”以為把信拆開他就會看了嗎?恐怕會讓她失望,他對那封信一點興趣也沒有。
喬水簾沒有回答。
他看著她把信攤開來,然後開始念,“深藍學長,從我一進入凡爾賽學院就讀,你那充滿男子氣慨的迷人風辨就令我深深著迷……”
她竟然直接念信的內容給他聽!“夠了!”
“我知道學長已經有顏冬雪了,但是我還是希望讓學長知道我的心意……”她才不怕他的吼聲,執意要把信念完。
耿深藍深吸了幾口氣,捺住性子聽完那一封信,“唸完了?”
她點頭,“那你的回答呢?”
他的態度還不夠明確嗎?要他回答是故意要氣死他嗎?“叫她滾遠一點。”不要再來煩他。
喬水簾想不通,“那個學妹長得還滿漂亮的,你為什麼不給彼此一個機會——”信裡提到的名字忽然浮掠過腦海。“是因為那個顏冬雪嗎?她是你的女朋友?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
可惡!她根本一點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幽闇的瞳眸裡竄起一小簇火焰。
她認識他十多年了,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生有好感,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深藍你……老實跟我說……”
她又想問什麼了?“說什麼?”
“你的性向是不是……和普通人不一樣?”她很努力地以平常的語氣問。
什麼叫性向和普通人不一樣?他眼底的火焰倏地大放,彷彿噬人的鬼魅。“哪裡不一樣?”
“你是不是……喜歡男生?”她連忙又補充,“每個人都有愛人的自由,就算你是同性戀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姐弟情誼。”
同、性、戀?他額際的青筋已經開始暴動,“我哪裡像同性戀了?”
他不易親近,這麼多年來只有她一個女生可以靠近他、可以對他動手動腳、可以恣意擁抱他。他無法忍受她喜歡上別的男生,所以處心積慮破壞她每一次的約會,一直默默守在她身邊關心她、照顧她,結果她毫無所覺也就算了,居然還以為他是同性戀?!
“正常的男生怎麼可能從小到大都對女生不感興趣?”她這是合理的懷疑。
他很想緊緊抓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