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確是該揍。
他圈住她,擔憂的心、緊繃的神經、飛行的疲倦都在這一瞬間舒解開來。
她從來不知道他的懷抱如此溫暖、安全,原來他的胸膛這麼寬闊……喬水簾的心底悄悄裂開一道細縫,有一絲什麼蹦了出來。
“你……沒事就好。”氣歸氣,他一向不打女人,又怎麼會對她動手。
“要是沒有你的幫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仍心有餘悸。
“那傢伙呢?”耿深藍幽闇的瞳眸裡透出寒光。是應該給那個不知死活的人一點教訓,讓他謹記在心,往後不敢再犯相同的錯。
喬水簾很清楚深藍的個性,他不愛插手管閒事,但只要是他認同的朋友受到欺凌,肯定會加倍奉還,所以他此刻很不爽,“荻原先生已經狠狠揍了他兩拳,夠了。”
“才兩拳,太便宜他了。”他森然道。若是由他來動手,王英展肯定只剩半條命!
她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你這樣臨時決定飛來日本,那舞會怎麼辦?”
“我和小雪已經跳完一支舞了。”危機四伏的一支舞。
她覺得很抱歉,“才一支舞?”說不定小雪期待和深藍浪漫共舞很久了,結果……結果卻被她破壞。
“我和小雪也只能跳一支舞。”心儀的人第一次主動投懷送抱,也是他第一次這樣緊緊將她擁在懷裡,面板底下的血液彷彿被誰偷放了一把火,悄悄延燒開來。
只能跳一支舞?她怎麼沒聽過這種奇怪的規矩?“為什麼?”
“因為她猛踩我的腳。”他無奈地嘆氣。“要是再繼續跳第二支舞,我的腳肯定不保。”
喬水簾噗哧一笑,“哪有那麼嚴重!你太誇張了啦。”
他不是頂認真的抱怨,“你還笑?”太沒有同情心了吧。
她忍不住,“真的很好笑啊!”
“叩叩。”敲門聲忽然響起。
這個時候誰還會來她的房間?喬水簾不解地轉頭,但耿深藍心裡卻很清楚,除了燻,不作第二人想。
他走去開了門,“你來——”
“太子。”數名傭人端著佳餚魚貫走進,還有熱過的清酒,一一擺放好之後隨即離開。
他直勾勾地迎上荻原燻的眼,“幹什麼?”
對方笑了笑,“我睡不著,又覺得有點餓,所以讓廚子準備了宵夜,過來找你們一起吃。”誰叫他打擾到他的睡眠時間,所以他就跑來當他們的電燈泡。
即便是笑,他的樣子看起來還是有點嚇人。“荻原先生,請進。”喬水簾趕忙招呼。
“叫先生太見外了,我是深藍的表哥,你就和他一樣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他走進房間內,逕自落了坐。
他是深藍的表哥?深藍是中日混血嗎?
耿深藍解釋,“燻的母親是我的姑姑。”
“我們邊吃邊聊……”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荻原燻舉起酒杯。
喬水簾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既然都已經來到東京了,當然要四處走走、好好玩一玩才不虛此行啊。”他建議。
“我們就好好玩一玩再回去。”耿深藍直接對她說。
他的陪伴驅走蟄伏在喬水簾心底的不安和恐懼,直到看見他後,她才慢慢、真正地放鬆下來,不再硬撐著。
酒過三巡之後,她終於不敵如潮水襲來的疲倦,沉沉睡去。
耿深藍輕輕將她抱到床上安置,然後蓋妥棉被。
荻原燻打趣地道:“原來你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啊!我還以為你只會壞脾氣地吼人呢。”
“少囉唆。”他微窘地哼。
荻原燻的眸底有抹流光悄悄亮起,閒聊道:“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