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身形,狠毒地看了白衣客一眼,翻身上了馬。
只聽轎中人道:“我要走了,告訴我是什麼地方。”
白衣客道:“姑娘不必問了,事了之後我自會去找姑娘就是。”
轎中人沉默了一下,道:“那也好,只是你可別忘了,也別讓我久等,別讓我望眼欲穿。”
銀衫客眼中那狠毒光芒閃動了一下。
白衣客根本就沒在意,說道:“我知道,姑娘;不會的。”
轎中人道:“那……我走了。”
白衣客道:“姑娘請便,我也要走了。”
轎中人輕喝一聲道:“起轎。”
四名黃衣壯漢應聲抬起軟轎。
銀衫客高坐雕鞍,向白衣客抬起了手,但旋即他又把手垂了下去,擺轉馬頭馳向來路。
轎中人那輕柔話聲又自傳出,流露著無限黯然與難受:“我走了,你要保重。”
白衣客一陣激動道:“謝謝姑娘,姑娘也請保重。”
銀衫客突然鞍上回頭,高聲說道:“行了,校好,別這麼依依難捨了,有話留到下回見面再說不行麼,這回把話說完了,下回見面就沒得說了。”
轎中人冷哼一聲,揚聲說道:“小翠,稍時傳諭武林,我這位朋友所到之處,任何人不得侵犯,要不然就是跟我冷月作對。”
銀衫客臉色一變。
叫小翠的青衣姑娘高應了一聲。
人馬軟轎逐漸遠去,很快地被“大相國寺”那右側高牆擋住了,就在軟轎要被“大相國寺”右側高牆擋住的一剎那,那軟轎後的小方窗突然掀了開來,露出一張風華絕代,美麗無雙的嬌靨。
可惜,那只是驚鴻一瞥。
雖只是驚鴻一瞥,白衣客已心神震撼,尤其那雙眼,那雙包含了無限情意、無限幽怨、無限離情別緒的美目,更讓白衣客不忍看而黯然魂銷。
白衣客呆呆地站在“大相國寺”前,兩眼直望著“大相國寺”右側,腦海中一片空白……
良久,良久他方始定過神來,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緩緩收回目光,掉頭轉身,離開了“大相國寺”。
響午是早過了,晌午飯沒吃,到這時候難免餓得慌。
白衣客不是鐵打的金剛,銅澆的羅漢,他也禁受不住那飢腸轆轆難受。
他本想立即出城的,可是轆轆的飢腸逼使他不得不改變主意,先找個地方吃飽了再走。
於是,他就在鼓樓大街找了家酒樓。
等他出了酒樓往城外走時,日頭已經偏了西。
世間事往往難如人願,他要是不吃那一頓就出城,也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是話又說迴轉了,他要是不吃那一頓就出城,他今後這一生,也就不會那麼多彩多姿了。
他剛到城門口,便被人擋了駕。
攔他的是個腰佩長劍的黑衣壯漢,正是“大相國寺”前為那銀衫客開道的兩名黑衣壯漢中的一個。
他攔住白衣客之後道:“還好,閣下沒走,終於讓我等上了,閣下還認得我麼?”
白衣客微一點頭道,“認得,這麼說閣下在這兒等我很久了?”
黑衣壯漢道:“是很久了,自離‘大相國寺’後我就到這兒來了,一直等到如今,還好,總算等著了閣下。”
白衣客道:“我沒想到……,閣下有什麼見教?”
黑衣壯漢道:“好說,是我家少主命我在這兒等閣下的,我家少主本來在‘大相同寺’前就想約閣下一談的,可是那時候不方便,所以我家少主命我到這出城必經之路口來等閣下,如果閣下到得早,就請閣下暫時別走,等他一會兒,沒想到閣下到得這麼晚,恐怕我家少主已經候駕多時。”
白衣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