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時候,他是往東去的。”
“往東去的?”
侯玉昆沉吟著道:“他是步行,是乘車,還是騎馬?”
李存孝道:“分手的時候他僱了一輛馬車,走一段路之後他是不是會步行,或者換乘馬匹,這我就不敢說了。”
侯玉昆拇指一揚,道:“存孝兄答話之謹慎令人歎服……”
轉眼望向岑、苗二人道:“溫少卿走了沒有?”
岑東陽很恭謹,微一欠身道:“回公子,未見他出鎮。”
侯玉昆眉鋒一皺道:“敢情他還不死心,那咱們就等會兒再走。”
於是,三男一女四個人就在這矮樹林裡等了起來,足足等了半個時辰之後,才見以溫少卿為首的那五條人影掠出了小鎮,來著迅雷,去如閃電,轉眼間就沒了影兒。
侯玉昆輕輕吁了口氣,道:“真個有度時如年之感,咱們走吧。”
岑、苗二個當先掠出了矮樹林,四下看了看之後,岑東陽回身哈了腰,叫了一聲:“公子。”
侯玉昆望著李存孝笑著擺手說道:“四下裡平靜異常,存孝兄請吧。”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閣下這兩位朋友倒是難得得很哪。”
侯玉昆笑笑說道;“小弟別無所長,唯獨於心智一途,閱人之道頗有心得,再傑傲難馴,冥頑不化之人,只要跟小弟作一席長談,包管他會貼耳搖尾,乖乖馴服。”
李存孝沒多說什麼,矮身鑽出了矮樹林。
侯玉昆緊跟身後出了樹林,岑東陽衝著他一欠身道:“公子,咱們在那兒走,怎麼個走法?”
侯玉昆道:“從這兒往西里許處,有一座殘破古剎,我在那兒停著放著一輛馬車,咱們先到那兒取車去。”
岑東陽答應一聲,攜同苗芳香當先騰掠而去。
侯玉昆跟李存孝隨後起步,卻始終保持個幾十丈的距離,行走間,侯玉昆遙遙指著岑、苗二人的背影笑道:“存孝兄對這‘白骨三煞’知道多少?”
李存孝道:“一無所知。”
侯玉昆笑了笑道:“那也許是存孝兄出道過遲的緣故,‘白骨三煞’是‘白骨門’中的人物,說‘白骨門’其實‘白骨門’也只這三個人,如今更好,只剩下兩個了……”
頓了頓,接道:“‘白骨三煞’在這中原道上是出了名的傑做兇殘的人物,生性冷酷毒辣,什麼人別想近他們的邊兒,而小弟卻能把他們收服在身邊,供差遣驅策。”
李存孝道:“閣下這一套手腕讓人佩服。”
侯玉昆哈哈一笑,道:“說什麼佩服,小弟不過是……”
只見前面夜色中岑東陽如飛折了回來。
忙停身,又說道:“莫非前面又有什麼動靜……”
一句話功夫,岑東陽已到了近前,一躬身道:“公子所說的那座古剎可是在一片樹林前?”
侯玉昆道:“不錯,你就為問這麼?”
岑東陽說道:“不,我兩個看見了那座古剝裡有燈光。”
侯玉昆眉鋒一皺,道:“有燈光?”
李存孝道:“那座古剎裡可住有僧人?”
侯玉昆抬頭說道:“那是一座年久失修的殘破古剎,香火斷絕已久……”
頓了頓,接道:“那座古剎地處偏僻,荒廢已久,根本役有人跡,要不然我也不會把那輛馬車放在那兒,如今怎麼會有燈光……”
李存孝道:“閣下知道找這麼個地兒,別人也知道找這麼個地兒。”
侯玉昆沉吟了一下,抬眼望向岑東陽,問道:“她呢?”
岑東陽道:“回公子,她在前頭監視動靜……”
侯玉昆微一點頭道:“好,別讓一點燈火嚇住了咱們,過去看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