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他,恰好他願意用那張藏寶圖換姐姐,所以老人家就趁這機會點了頭。”
令狐瑤璣望著李存孝道:“他糊塗,那張‘藏寶圖’武林人人夢寐以求,不惜流血喪命……”
冷凝香道:“在他心目中,姐姐的份量不是一張‘藏寶圖’所能比擬的。”
令狐瑤璣愁苦道:“他情重,我欠他大多了。”
冷香凝道:“姐姐怎麼這麼說,他不該這麼做,為了一個‘情’字,本該如此。”
令狐瑤璣沒說話,沉默久久方道:“妹妹,他也在找那殘兇,是麼?”
冷凝香道:“那是一定的,韓莊主雖然是他的舅舅,可是對他有撫育之恩,他這個人怎會知恩不報。”
令狐瑤璣道:“知道是誰?”冷凝香搖頭說道:“不知道,當年秦前輩護子心切,沒顧得察看,那位老管家也死在找到他之前,沒一個人知道當年行兇的是誰。”
令狐瑤璣道:“有線索麼?妹妹?”
冷凝香搖搖頭說道:“也沒有,那位老管家在那張‘藏寶圖’上畫著個人,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指當年那行兇之人。”
令狐瑤璣道:“那是怎麼樣個人?”
冷凝香道:“一個老婦人,右手六個指頭,大拇指生了一段駢指。”令狐瑤璣皺眉沉吟道:“一個老婦人,右手生有六個指頭,只要有此特徵,該不難找……”突然神情一震,跟著嬌軀機伶一顫,一雙目光落在李存孝身上,美目睜得老大。
冷凝香凝目問道:“怎麼了,姐姐。”令狐瑤璣一震而醒。淡然道:“沒什麼,妹妹。”
轉眼向外,緩緩說道:“天黑了。”
可不是麼,全神貫注談話裡,頃刻不知日影斜,殿外那小天井已然籠罩著低垂的暮靄。
小翠道:“糟了,咱們連個燭火都沒有。”
令狐瑤璣道:“這是什麼時候,還那麼講究,能有這麼個藏身地兒,已經算很不錯了。”
冷凝香道:“今兒晚上有月。”
她沒說錯,沒多久,小天井裡已經灑下了月光,夜色為之盡除,碧空無雲,月色十分皎潔。山上的夜色要比山下來得寧靜,而
且也顯得涼些。
望望令狐瑤璣那一身單薄的衣衫,小翠關切地道:“姑娘,您冷麼?”
令狐瑤璣道:“還好。”
望著冷凝香苦笑一聲道:“以前我可不怕冷,近來身子虛多了,竟有高處不勝寒之感。”
冷凝香道:“我不怕冷,姐姐只要不嫌我這個男裝汗酸味兒就把它披上,多少管點兒用。”說著,她就要脫身上的衣衫。
令狐瑤璣忙抬手一攔,道:“別,妹妹,這怎麼行……”
冷凝香道:怎姐,我身子好好的,不怕冷,姐姐還跟我客氣麼。”
她三不管地脫下來,硬要往令狐瑤璣身上披。
令狐瑤璣還待再推拒,冷凝香忽一凝神,低低說道:“噤聲,姐姐,有人來了。”
令狐瑤璣閉口噤聲,凝神一聽道:“這麼晚了,這是誰……”
小翠雙眉的一揚道:“管他是誰,婢子捎他去。”
擰身就要往外去。
只聽廊外傳來一個清脆說聲:“小翠,還不快出來接接我。”
小翠為之一怔!
冷凝香脫口叫道:“飛卿姐。”
令狐瑤璣道:“不錯,是她,她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她兩個說著話,小翠已一陣風般撲了出去,轉眼間小翠走了進來,一手提著一個包袱,瞧樣子挺重的,她身後跟著正是溫飛卿,一個人兒。
令狐瑤璣跟冷凝香雙雙站起相迎,溫飛卿吁了口氣道:“謝謝天,我總算沒找錯地兒。”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