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動不動。只有鼻子中冒出的水汽,牛嘴中不斷泛出的白沫。還在宣示著,這是一個活著的生命體。
王川心中,蕩起些許漣漪。這是個生命啊。
此時的老牛,雖然它不會像人類一樣喊疼,做出人類一樣的痛苦表情,動作。但是它的痛,它的苦,是毫無疑問的存在的。
生命的流逝,誰能阻擋?能為它做點什麼?
猛然間想起,洞天內靈水,既然能為人類去疼治病,牛,也未必不可。
找了個水盆,王川進入洞天內,盛滿水端出。
用一破舊的茶缸舀水,送到它嘴邊,
可是老牛不張嘴,強灌不進去。
一籌莫展之際,王川發現了於獸醫給牛注射時遺留下的一次性針管。
向針管內抽滿靈水。用針頭一端,緩緩撬開牛嘴,把靈水注射入牛嘴。
如此折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王川終於把一盆子靈水,喂進了牛肚。
雖然還有一些靈水,順著牛嘴淌出。但是大部分,還是被被牛喝下。
灌完靈水,王川目不斜視的盯著牛身,試圖看到靈水,在牛身起作用。
半小時後,王川一陣眼痠。沒有看到好轉的跡象。老牛還是一動不動的橫躺在地上。
反倒是從兩個牛鼻子中撥出的霧氣,逐漸變少了。
藥醫不死之人。這句話用在動物身上,也是合適的。
看來這牛,大限已到。靈水也不是萬能的。
胡思亂想中,睏意襲上頭來。王川緩緩倒在牛棚中一片麥秸上,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一陣響動,把王川從睡夢中驚醒。
睜眼一看,老牛真在扭動身軀。
王川驚喜,老牛的病,在變好。身體已經能活動了。
天色還是黑暗一片,看了下表,剛五點。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天才能放亮了。
整個村莊,還一陣漆黑。
王川知道,這一定是靈水起到了功效。如果是於獸醫的針劑起到了作用,應該在自己睡著前,就有跡象了。
拿起水盆,王川又在空間內端出一盆靈水,遞到牛頭前。
老牛緩緩低下頭,嗅了一下,慢慢喝進嘴去。
等牛喝完靈水,王川把水盆放到一旁。父母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聽到開啟房門的聲音,就見母親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怎麼樣了?”李湘紅人還沒進牛棚,心急火燎的聲音,就傳進王川耳中。
“看情況應該是沒事了。”王川回應道,“你怎麼起這麼早。天還沒亮呢。”
“擔心夥計的情況,睡不著了。”李湘紅走進牛棚。要是擱在前幾年,一頭牛,就是農戶人全部的家業啊。她又怎麼能放心的下。
“謝天謝地,終於挺過來了。”看到牛的情況,李湘紅愉快的說。
“這老牛,命硬著呢。”王川玩笑的說。
“行了,我在這看著,你去睡會吧。”李湘紅對著王川說。
“那你守著吧。我去睡會。”既然牛沒事了,母親也起來了。他在守在這裡也沒意義了。
王川起身回屋睡覺。
一覺醒來,已是十點多了。陽光已經曬到屁股了。
大家知道他夜裡沒休息好,就沒喊他起來吃早飯。
出了房門,看到父親,屈同黎,安遠之,三人正在院落內曬著太陽,高興的聊天。
“媽呢?”王川用手搓了搓朦朧睡眼,問道。
“牛棚餵牛呢。”王耀堂回道。
和屈同黎二人打了聲招呼,王川鑽進牛棚。
從父親悠閒的表情上,王川就知道,老牛一定是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