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的中年大叔。
捲毛在不遠處的車裡,穿著跟他相似,曹斌拒絕他一起,怕他顯眼。
駱尋的電話過來時是捲毛接的:“老大,周衍宸中午去了一趟展覽館,見了個朋友,兩人一起吃了頓飯,然後他就回了家,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駱尋有些失望,但他很清楚現在不能急,跟捲毛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他感覺局面有些亂,突然之間驚覺,自己這兩天竟然是被遲夏在拽著走,這個想法在腦海中出現的時候,駱尋忽然就覺得有些可怕。
這不合常理,甚至有些詭異。
“遲夏。”
他閉了閉眼睛,睜眼時目光凜然:“現在這個局面,你預備如何收場?”
“駱隊。”遲夏看著他:“如果那個張子昂,遇害了呢?”
駱尋心裡咯噔一聲。
以兇手作案的熟悉程度來看,或許還有他們未曾發現的受害者,這一點從一開始他就意識到了。
“我其實抱著很大的希望在周正國身上。”
她彷彿看出了駱尋的擔憂:“他跟梁靜不一樣,不會容忍自己的孩子一錯再錯,他會質問,會逼迫,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孩子是個罪犯。”
他是個正直到有些自私的男人。
駱尋盯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但他什麼都沒看到,遲夏目光坦然地看著他。
“你想透過周正國來逼周衍宸動手。”
他明白過來她的計劃:“但風險太大了,我們無法控制周正國的行動,保護孩子是父母的本能。”
“是。”遲夏說:“所以我們得幫他一把。”
她的聲音輕輕的:“張子昂的生死,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對周正國來說,也很重要。”
這簡直是個瘋子,駱尋對她的計劃感到驚心,她幾乎是隨心所欲,走一步看一步,甚至絲毫不考慮第二種可能性,她從作出決定的那一刻,就已經認定了結果。
所有的前提,她都預定了。
只有瘋子才會這麼瘋狂。
沒過多久,林文覺那邊傳來訊息:“駱尋,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張子昂去年就將工作重心放在了國外,根據他的出入境資料顯示,這個張子昂去年一月份出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對了,我特意查了一下週衍宸去年的行程,在張子昂出國兩週後,周衍宸也去了相同的目的地,不過很快就回來了,還有,這個張子昂跟家裡聯絡不太緊,只是會按時打錢回去,我再抓緊查查。”
“知道了。”
駱尋餘光掃了遲夏一眼,繼續對林文覺說:“你再查一查,當初張子昂在東州的時候,他的前臺或者私人助理,或許能從對方身上找找突破一下。”
他掛了電話,遲夏立即看了過來:“你想的沒錯,張子昂很有可能遇害了。”
是,一個什麼樣的心理醫生,有在晚上給客戶看病的癖好?
明明是張醫生,怎麼在前臺嘴裡就變成了周醫生?
除非,晚上看病的這個,不是張子昂。
“再去一趟周家。”駱尋說。
遲夏看他。
“不是要逼他跳腳麼,那就得加碼。”
駱尋發動車子:“這個砝碼,只能是周正國。”
周正國,是周衍宸最期待的表演物件,他所有的表演,最想得到的肯定,是他的父親。
“這裡得盯著。”
遲夏有些遲疑:“但是駱隊,我們人手不足……”
車子陡然停下,駱尋隔著玻璃看了一眼診所的招牌,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八爺,是我,幫個忙,盯個地方,回頭請兄弟們吃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