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情況,療養院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他們動作利落,卻又傷不到鄭蘭書分毫。
很快,鄭蘭書的手腳被控制住,謝醫生迅速向她注射了一管鎮定劑。
伴隨著哭聲和尖叫,鄭蘭書慢慢安定了下來。
見她睡了過去,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屋子裡的人全部退了出來。
那位謝醫生走到一邊,看著駱尋和遲夏:“你們應該不是鄭阿姨的親戚吧?”
“嗯。”駱尋拿出警官證:“我們是警察。”
謝醫生皺眉,滿目不解:“警察?警察為什麼會來這裡?”
駱尋瞥了一眼鄭蘭書的房間:“謝醫生,借一步說話?”
謝醫生遲疑,最終點了點頭。
三人走到遠處才停下,駱尋道:“鄭蘭書的女兒遇害了,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
“鄭阿姨的女兒……你們說周婉柔?”
醫生一臉震驚,不可置信:“她……她遇害了?你們是說鄭阿姨的女兒被人害死了?兇手呢,兇手抓到了沒有?”
“沒抓到,所以才來找線索。”駱尋實話實說。
遲夏扯了扯唇角,開口道:“謝醫生,據我所知,鄭蘭書剛才的行為並不像是普通的阿爾茲海默症,她剛才的情緒起伏太大了。”
謝醫生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你說的沒錯,這種病,就算有理激烈情緒的情況也是偶然,一般來說這個病的共性是遺忘,鄭阿姨這種情況,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有的。”
“刺激?”
遲夏皺眉:“你是負責她的醫生,這種情況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謝醫生想了想,肯定道:“半年前吧,我記得很清楚,那次周……周婉柔帶鄭阿姨回家住了一段時間,等鄭阿姨再回來的時候就有這種情況了。”
半年前……
遲夏眉頭又擰了擰:“你能不能想想,當時周婉柔的狀態怎麼樣?跟往常有沒有什麼區別?”
謝醫生仔細回想了一番,他搖頭道:“那次送鄭阿姨回來的不是周小姐,而是她的丈夫。”
“裴新錄?”駱尋思考了一瞬:“那在此之前呢,周婉柔的丈夫在鄭蘭書的事情上是比較上心的嗎?”
謝醫生一臉為難:“說實話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但周小姐的確很孝順,在我們這個療養院裡,大多數老人的孩子只是把人送來,很久再不見他們來看望老人。”
“她丈夫……我見過的次數挺少的,但我不是護工,興許有時候他來了,只是我不知道吧。”
謝醫生還是找補了一下。
他說完這些,正巧帶遲夏他們過來的護工走過來叫他:“謝醫生,36房的莊阿姨該做檢查了,正在等你呢。”
謝醫生抬起手腕看時間,哎了一聲:“不好意思啊,我得去工作了。”
遲夏和駱尋禮貌性笑了笑:“辛苦。”
謝醫生表示並沒什麼。
他加快步子走開,走了兩步又回頭對那護工說:“小李,小潘去食堂吃飯了,你聯絡一下她,讓她儘快去照看鄭阿姨,其他人的話,鄭阿姨剛醒來會不習慣。”
護工應道:“誒,我馬上聯絡。”
她發了語音訊息給另外一個護工,朝遲夏和駱尋走過來:“今天怕是不能再見鄭阿姨了,怕她再受刺激。”
“理解。”遲夏說著看向駱尋:“駱隊,咱們先回去吧。”
駱尋點著頭,三個人又如同來的時候一起下樓。
遲夏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護工說話,忽的又問:“我想問一下,鄭阿姨今天這個情況,經常發生嗎?”
護工嘆了口氣:“大概半年前開始吧,鄭阿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