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尋。
“別哭。”駱尋笑了笑,抹了一把她的臉:“往他嘴裡塞,出了事我擔著。”
遲夏破涕而笑,她笑著,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來掉。
她叫根叔和張金國:“根叔,張隊,你們愣著幹什麼?”
這話一出,張金國立馬衝了進來。
他悲憤地吼了一聲,一腳踏在了老K膝蓋上。
咔嚓一聲,老K痛苦地喊了出來。
除了這一下,張金國沒再動手。
他緊握著雙拳,渾身顫抖,眼眸腥紅地盯著地上的老K :“這一腳,是替我的後輩還給你的!我是警察,我得忍,可他不需要!你給我記住了!你受的疼,不及他萬分之一!”
根叔同樣也忍不住了,兒子的死,瞿白的身體情況,都讓他恨不得將面前這個人千刀萬剮。
他嘶吼著,拳腳相加打在他身上,心裡卻時時刻刻記著遲夏當初說的話。
那個叫瞿白的孩子,他曾受了那麼多苦。
那個孩子庇佑了他和妻子這麼多年,他們是他選擇的親人。
那個孩子想有個家。
他已經沒了一個孩子,不能再沒有一個了。
出出氣,出出氣就好了。
他不能做惡,他要做那孩子乾乾淨淨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