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遮擋物讓她過去:“但史廣軒他們在還沒有感受到這個程度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嗯。”
昏暗中遲夏笑了笑:“他們死在了最清醒,最恐懼,最痛苦的時候,兇手應該不想讓他們感受那種意識混亂的感覺,或許在兇手看來,在那種安詳狀態下死亡,達不到自己復仇的快感。”
他們必須清晰地感知死亡,在極度的恐懼中失去生命。
兩人遠遠聽到趙建國說話的聲音,不約而同停下了對這個話題的討論,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除了趙建國,他帶來的人都被那屍臭味燻的嘔天嘔地,一個個憋的臉紅脖子粗。
“趕緊的,都忍忍,先把屍體搬出去。”
趙建國說著話,擋開一個上前要收拾那層紙衣的年輕人,動作細緻而又迅速地收著:“糙手糙腳的,這個我來,你去幫他們。”
那具女性屍體被抬了出去,駱尋和遲夏走了進去。
“趙所。”駱尋叫了一聲:“怎麼是你來了?”
趙建國停下手上動作看向他們:“一下子死了四個人,我們還漏了一個,我哪還有老臉睡得著,年輕孩子們沒輕沒重的,我要是真把這事兒交給你們,自己拍拍屁股走人,那我就把人丟光了。”
他小心地收起紙衣,交給另一個人,叮囑道:“小心點,千萬別弄破了!”
屍體抬了出去,屋子裡的人也撤的差不多了,大都在走廊裡比較寬敞的地方休息。
趙建國呼了口氣,眉間的川字紋看起來更深了:“我沒讓國良來,聽說你們給他留了任務。”
“嗯,他不來也好,沒必要全都紮在這兒。”駱尋說。
遲夏忽的看著那個關公像說:“趙所,讓人把這個關公像也搬出去吧。”
趙建國轉身看了一眼那個關公像,喊了一聲:“再來幾個人,把這個關公像也搬出去!”
關公像搬出去,房子忽然空了下來,就連屍體的腐臭味都減少了幾分。
“趙所,你們發現前面三具屍體的時候,檢查過整個劇院嗎?”駱尋問趙建國。
趙建國有點尷尬:“不瞞你說,這個劇院陰森森的,而且照明裝置早就不能用了,很多地方都黑漆漆的,當時倒是叫人檢查了,但……”
檢查是檢查了,但手底下人都是一掃而過,有些地方可能根本都沒去,再加上王勝的刻意引導,這具屍體也就堂而皇之地留在這兒了。
“理解。”駱尋說:“當時報案的,應該是個叫王勝的人,是吧?”
“對,就叫王勝。”
趙建國嘆了口氣:“我剛才來這裡的路上,屠總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
趙建國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駱尋補上了他的話:“他說王勝不見了,是不是?”
趙建國詫異地看了駱尋一眼:“對,是這麼說的沒錯……你們怎麼……”
“我們昨晚見過屠國林了。”駱尋說。
趙建國恍然大悟。
“趙所。”
遲夏又開了口,她忽的問:“您是餘吉派出所的所長,那麼五年前,餘吉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人命案?比如跟探險之類的有關的?”
“人命案?”趙所的川字紋擠在了一起:“五年前……五年前……”
他忽的眼睛一亮:“五年前!是有這麼個事!”
正巧,魏國良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駱尋接起,聽到他激動地喊道:“駱隊!我查到了!我查到五年前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