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張榜通緝蘇墨安。&rdo;長樂平靜地說,&ldo;罪名是挾持準駙馬。&rdo;
&ldo;殿下,陛下已經將禾……&rdo;暗衛還未說完,就接到長樂看來的一眼,連忙改口:&ldo;陛下已經將駙馬的死訊傳出,宣告婚約作廢了,這個罪名不成立。&rdo;
&ldo;皇兄倒是動作快,是需要本宮去籠絡何人?&rdo;長樂冷笑,&ldo;派人去告訴他,就算是冥婚,這婚禮也半日不可推遲。若是取消了,就當他這個皇妹死了吧。&rdo;
&ldo;那這花醫可還要……&rdo;
&ldo;罷了,她也算是駙馬的救命恩人,你去通知下去,讓他們留意這一行人,找到了立刻報告,但不得傷他們分毫。&rdo;
&ldo;是。&rdo;暗衛心裡嘀咕,這公主莫非還想利用主子?不行,得早些通知主子,不要再被他們抓回去。
長樂見他退下,找來自己的心腹:&ldo;你將本宮病重不久於人世的訊息散播出去,要快。&rdo;
禾生既然沒死,那應該還會來找她吧?經過這次,她有些不確定了。
猶豫了一會,她道:&ldo;再去找瓶容易解的毒來,同時盯著剛剛出去的那人。&rdo;暗衛裡可能有禾生的人,若是他們拆穿自己病重,那不就是一場空了。
禾生果然在意她,還派了暗衛跟著她,長樂嘴角輕揚。若是以前,她定會覺得厭惡,厭惡禾生的無處不在,但是現在不同,哪裡不同,她不知道。
長樂近來越來越偏愛寧神的薰香,也越來越昏沉,有時她會夢見禾生。
那人即使當了官也沒個正形,走在路上很是輕快,帶著少年人的好動,和宮裡多年的沉悶截然不同。偶爾還會偷偷去御花園摘花來,在她請安回來的路上捧給她。即便是在夢中,她也不能控制自己去接過那些精心採摘的花朵,她只如過去一般,看了一眼便走了過去。
不過夢裡倒是清晰,擦肩而過的瞬間禾生臉上的失落一覽無餘。
後來太后辭世,她沉悶了許久,禾生借著巡查的名頭將她偷偷帶了出去。可是路上遇刺,再醒來的時候是那人如往常般的笑容。她不得不猜忌刺客與禾生的關係,所以當對方告訴她,要為她唱戲解悶時,她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不去。但很快她就發現禾生的不妥,走路沒有往常般輕快,身邊暗衛告訴她,他武功盡失,已是常人了。再怎麼樣,也不會有人把這些當賭注,她因此而選擇繼續信任他。
禾生自然是知道她的懷疑,但他行動如常,甚至還專門去城裡的酒樓學做魚。因此在他某日忐忑地端上來時,她知道這是禾生親自做的。君子遠庖廚,他難道不懂麼?
那魚做得很是鮮美,是下了一番功夫學的,可她偏偏又不如他的意,只動了幾口,便不再吃了,隨意地吩咐收拾碗筷。此時夢回,那魚的口味竟然也還記得。應該全部吃完才是,之後都沒機會再沒嘗嘗了。
可惜還未等夢裡的她改變主意,就被人吵醒了,來人在外面很是尊敬,是請來的大夫。對了,自己之前服了毒,也是該有大夫來看了。
蘇墨安一人行道上,也聽到了禾生身死,公主抑鬱成疾的訊息,說是命不久矣。顧念擔心地看著禾生,怕他會回頭。
禾生裝作不懂,依然我行我素。蘇墨安則直接將行程壓了下來,若是等到後面再回去,路程就太遠了。她直白地問道:&ldo;公主患病,你可要回去?&rdo;
&ldo;我不會醫。&rdo;
&ldo;公主因你而病。&rdo;
&ldo;自然是要病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