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天意弄人。&rdo;顧念也不知該說什麼,多年心願達成,最後可以相愛卻不能相守。她同兩人結交不多,也就沒有那麼深的感觸,但是這種天人兩隔的悲痛,就算是旁觀者也無不悲傷。
&ldo;你們回來了。&rdo;一到小院,就看見花霧坐在桌旁。
從客棧搬出來以後,蘇墨寧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讓花霧同意和她一起住,兩人也親密得多。得知解藥要一個月,花霧表示不急,於是蘇墨安也就不用再看顧念飽含深意的目光了。
花霧拍了拍手,有人壓著一個少年過來。
&ldo;這是老五的徒弟,如你所說,中了金蠱。&rdo;花霧又抬了抬下巴,旁邊的人將那少年的頭抬起來,瞳孔中的金色十分明顯。
&ldo;奇怪的是,他中蠱的前後,錢望根本不在百草堂。而且,據說是信遞出的那一天才突然顯出金色的。&rdo;
蘇墨安上前探脈,這金蠱與何喬他們的不同,存在感有些微弱。
她在鄭州的時候一直在查別的書籍,這才知道金蠱不是什麼人都能種的,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引得蠱蟲失控,百草堂除非另有懂蠱如錢望之人,不然很難成功。而金蠱稀有,就算是錢望應該也沒有太多,不會輕易交給別人這麼浪費的。
既然如此,那金蠱應該只能由錢望種,但是可以不用她本人控制。
&ldo;你可與百草堂那位活菩薩或者是她身邊的那個錢望有過接觸?&rdo;
那少年怯怯地看了一眼花霧,花霧點點頭,他才說道:&ldo;兩年前同師父一起探訊息,被人發現打傷了,箭上帶毒,就去百草堂求醫,正好遇上了活菩薩。只有那一次了。&rdo;
&ldo;你看到了活菩薩?&rdo;
&ldo;她坐在輪椅上,看不清臉,用線給我們把脈,然後是她身邊的人給我們治療的。&rdo;
&ldo;現在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了,你可願配合我解蠱?&rdo;
少年拼命地點頭,被當成內鬼以後,一直被孤立,眼下可以回歸,自然再好不過。
花霧安排了個房間給他,蘇墨安卻是一臉沉重,掰著手指像是在算什麼。
&ldo;墨安,怎麼了?&rdo;
&ldo;若是隻有兩年前那次接觸,那這金蠱應該有很長的蟄伏期了。&rdo;蘇墨安皺了皺眉,&ldo;給花霧做解藥,給他療金蠱,白日又不能睡覺了。&rdo;
&ldo;我說蘇墨安,你多少歲啊?這樣的年紀都是生龍活虎了,你怎得每次都要白天睡兩個時辰。&rdo;
蘇墨安難得地沒有回應,她給自己把脈,又偏頭問顧念:&ldo;我睡得很久麼?&rdo;
顧念斟酌道:&ldo;比以前久了些。&rdo;
蘇墨安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如此,她又細細地為自己診脈。花霧看她動作,又說道:&ldo;我之前一直想問,你每日睡覺,哪來的時間折騰藥草?這味道我現在都能聞到了。&rdo;
顧念一怔,原來不是她的錯覺,確實是藥草味更濃鬱了。
&ldo;不過你這香味聞起來還不錯,到底是哪種草藥?我也去弄些回來。&rdo;蘇墨寧也出身神醫門,約莫也會喜歡吧?
蘇墨安聞言嗅了嗅,沒有什麼異常,她又看向顧念,對方點點頭。
蘇墨安讓人喚來那個少年,遞了把匕首給他,&ldo;你給我些血,讓我研究一下蠱。&rdo;
那少年在手腕上劃了一刀,放了小半碗血,蘇墨安才說夠了,然後讓他將傷口朝上。她拿回匕首,在自己手指上也劃了個口子,然後將血滴在對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