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這次看到的不再是小秋水,而是少年秋水,他一個人躲在牆角轉彎處,那動作似乎在偷聽著什麼,我順著少年秋水偷聽的方向望去,只見少年古藝與少年流桑相對站著,少年古藝將掌心中躍動著雪色流光的水晶球遞向少年流桑,道,“如來說秋水的身體里長著濃烈的魔性,一經觸發便不可收拾,所以,必要時候,就用這時光冢刺進秋水胸膛即可。”
那水晶球便是時光冢?
少年流桑儒雅有禮地點了點頭,眼神裡卻沒有任何一絲的不捨與難過,卻顯得異常堅定,看著少年古藝,問道,“這時光冢要怎麼使用?”
少年古藝道,“你將這時光冢放入到法老權杖裡,等到秋水魔性出現的時候,你再將時光冢取出,那個時候,這時光冢便會變成長戟形狀,便可以將它刺穿秋水的胸膛。”
我看向少年秋水,他的表情極為複雜,有蒼白,有驚訝,有害怕,有厭惡,更有一絲絕望,他貼著牆面的一隻手緊緊颳著,幾處深淺的痕跡足以證明他此時內心的痛苦。
這就是原因嗎?秋水對古藝由崇敬到討厭的原因?
少年秋水的肩頭開始出現微微的顫抖,我伸出手想要安慰,可是腦中暈眩便再次出現,而我這次所看到場景是在流桑的宮殿裡。
流桑一身白衣,孱弱地坐在座椅上,下面站著一襲黑色衣袍的秋水,一白一黑,一個是聖潔雪族的王,一個是黑暗魔界的至尊,可是心底深處,究竟又是誰善誰毒?
秋水看著病態的流桑,淺淺笑了笑,道,“流桑,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究竟值不值得?”
流桑似乎連抬一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道,“將我變成這副模樣的人是你。”
秋水道,“如果當初不是你為了迎娶淺柔而用時光冢將我殺死,我的邪念又怎能侵入你的心肺,致使你變成這副要死不活的病秧子形容?”
流桑依舊儒雅,不急不緩,道,“殺死你的不是我,是那位你一直敬愛的古藝皇兄,當年若不是他將時光冢交給我,我又有何能耐可以將你殺死?”
秋水道,“你是想借我之手殺死古藝,然後取得他體內的佛根,是嗎?”
流桑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向古藝招了招手,讓他過去自己身邊。道,“你不是一直都希望皇兄能夠喜歡你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如跟我做個交易。”
秋水的臉色唰地一下就紅了,道,“我討厭古藝!”
流桑又笑了笑,祥和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嘴硬。”
秋水瞪了流桑一眼,也沒反駁。
流桑見秋水如此反應,便又接著道,“與我互換靈魂,我去殺皇兄,你進入時光冢裡,不斷提醒皇兄我的本質有多惡劣,隨著時光的推移,從時光冢裡的時間走到現在,我真的如你所言去傷害了皇兄,那皇兄必然會相信你,從而不再討厭你。”
秋水聞言“哼”了一聲,道,“你若真將古藝殺死了,那我豈不是失去了可以討厭的人?”
流桑又道,“就算我將古藝殺死,如來必定不會坐視不理,他一定會將古藝救活。”
秋水有些遲疑,而流桑趁勢又忙著補充道,“我可以得到佛根,從而救活淺柔,你也可以使得皇兄不再厭惡你,豈不是兩全其美?”
秋水還是有些遲疑。
流桑怕是深知秋水的脾性,又接著說道,“你引皇兄來到雪族,不也正是為了在他眼前親手揭穿我不善的面目嗎?怎麼有了機會卻遲遲不做決定?猶猶豫豫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我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原來秋水想方設法將古藝引來雪族就是為了揭穿流桑的面具,而關於靈魂呼喚一事,他並不是無意間受到流桑的偷襲,而是根本就是和流桑串通一氣,你情我願的。而這一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