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原又進入了暴風雪的天氣,即使是有雪駝代步,但是在風雪中前行仍然十分困難。
幸好在路上又截獲一匹雪駝,而這匹雪駝上竟然還一些物資。
孔璋見屠剛氣息有些不對,心知是對方傷重之下對這嚴寒的天氣有些抵禦不住,於是便把從第二匹雪駝上的一匹毛毯給他裹上。
雪駝上的毛毯通常是御者需要在夜間趕路時才用得上的,那時候會用繩子將雪駝前後拴成一隊,然後御者再裹著毛毯將自己固定在駝峰之間。
這樣只要有有在領頭的雪駝上帶隊識路,其他人便可以在雪駝上半睡半醒。
這種毛毯更是以雪駝毛混紡羊毛織成,極為暖和,如果在裹上前再小飲一口烈酒,一晚上便會暖暖和和的。
從那匹雪駝上還找到一壺沒喝完的烈酒,這更是禦寒的上好之物。
屠剛見到烈酒,撐起身子喝了一小口,只覺一口暖意從口中經喉嚨直透胸腹,不由精神大振。
“孃的,有了這壺酒,我定能捱到漓城去。”
孔璋笑笑,示意屠剛再喝。
屠剛去搖頭道:“不喝了,我喝上一小口禦寒就好了,我現在有傷在身,不能多喝,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老侯這輩子就是毀在這個色字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字,他或許早就有機會去第二商隊了。”
原來那死去的侯領隊年輕時資質相當不錯,受到十二支第二級商隊中某一支的欣賞,本來是有意將他升入隊中的。
彼時卻鬧出一事,那老侯戀上了一個宗門的女弟子,還與人爭風吃醋打了一架。
結果便被貶到第三級商隊去做了副領隊,然後悠悠十幾年過去後,侯領隊從副領隊變成了正領隊,但仍是沒有機會再向上升一級了。
屠剛對著孔璋有些感嘆的說起此事,加上先前孔璋給他毛毯,屠剛越發視孔璋為心腹。
他沉吟了半晌,忽然道:“我傳你一段口訣,你有空便照著修煉。”
說完他便念起口訣,孔璋隨意聽了兩句,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法訣,不過就是段煉氣的心法,雖然算不得什麼厲害,但是如果按這段口訣修煉,倒是不弱於道門一般內門弟子奠基時可以在派中選取的基礎法訣,而且明顯這法訣之後應該還有更上乘的心法。
這一方面顯示出屠剛的確把孔璋當成了心腹,這段口訣應該是他本人修煉的,說不定還是他那個貴為第二級商隊副領隊的叔祖傳授給他的,所以他才能修煉幾十年後達到煉氣境,不過他資質有限,就算再練個幾十年上百年,也未必能突破真人境。
不過這就不關孔璋的事了,而且他肯把自己修煉的法訣傳授給孔璋,即使是這法訣還不全,但已經是足顯信任了。
孔璋正是打著從他身上接近八荒藏真樓的打算,八荒藏真樓行走北冰陸有極大的便利,更有現成的資訊情報網路。
否則就算孔璋再強橫,憑一己之力在北方修真界橫行,也遲早會招來道門和北方宗門的共同絞殺。
接下來的三四天中,有了毛毯和烈酒,這一路上終於能支援下去了。
哪怕孔璋每次喝酒時只是潤下喉,他根本不需要這東西。
而屠剛卻以為他是故意將烈酒留給自己好禦寒,越發感激。
兩匹雪駝也拴在一起,輪換著騎乘,直至雪駝都累得受不了了,才會找個避風的地方暫時歇息。
終於在風雪中,前方一個城池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那是與荒原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
在那城池附近數里之內,竟然有豐富的水源,還有農人在耕作。
那城池的上空宛如有一個無形的護罩一般,不但將頭頂上厚重的鉛雲衝開,令得陽光照下,而且庇護著附近數里之內,令得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