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農工商的最後一個。晉見東宮是根本沒有資格的。既然如此,就只能曲線救國了。
有人往定南侯府跑的,可王家門風嚴謹又高貴,商戶求見是根本沒人搭理的。
有人往沉香公子府使勁,可沉香公子每天忙得根本不著家,兩位葉夫人壓根不敢應這樣的差。
有人往上官大人家裡投帖子,可上官大人卻說外官不敢隨見內眷。
宮外各家商戶急得貓撓爪子,東宮內府的小施公公最近卻有了新愛好,太子妃派他去傳誰來晉見,都不坐馬車了,直接騎著銀光閃亮包著褚棕色坐墊,前面籃子裡墊著軟墊的‘腳踏車’滿慶陽城的串悠。那速度風也似的,比坐馬車快多了。慶陽城內路面平整,那車還會響鈴鐺,要停的時候一捏哪裡就停下了,可快可慢有意思極了。每次小施公公一出宮門,沿路多少人圍著看,越看越有趣,越看越覺得這個什麼腳踏車比家裡養個馬的方便多輕巧多也實惠得多了。
又過了半月,小施公公換了新車。這次的車變成三個輪的,前面一個後面兩個,輪子上面架著一個車廂,裡面跺著高高的布匹,還架著頂子,坐在裡面一點太陽曬不著。又能坐人又能拉東西……
“賢婿啊,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要是拿不到,便宜了別人,那一年得少賺多少?”
“岳父大人,小婿也知道那是個賺錢的好路子。可是太子妃的奴才不是那麼好當的。”
“不就是穆家嘛,誰都知道太子爺惱了姓穆的,只要太子爺的位子穩,穆家遲早完蛋。”
“可就怕穆家完不了,咱家先玩。”
“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再看看再說。”
如是討論不知在多少人家後宅深院裡響起,急赤白臉的爭來吵去,卻沒有一戶真正品級夠,說得上話的直接跳出來,拜見東宮。
而四月初四,穆側妃二十歲生辰那日,東宮卻傳來訊息。太子妃賜婚司馬致的兒子和閆彬的小女兒!司馬致和閆棚同時向內造處上辭職表。三日後,慶陽東城一家名為‘飛鴿’的車行正式開張。當天出售二輪車十輛,三輪車二十輛。二輪車售價五十兩,三輪車售價六十兩。飛鴿車行一天入銀一千七百兩,明面上賺五百兩。
“殿下,您就不怕有人仿造?”
誰想買也賣?萬一回去照貓畫虎的做一個嗯?貳暖問得很實誠。
杉枝聽得卻發笑:“誰敢?世人都知道這是太子妃從天一閣處得的威後的賞,天下只此一家。不要命了?連殿下的主意都敢搶?”就算有人敢說和太子妃想到一處去了,難不成還敢說和威後想的也一樣?那這人的膽子也太肥了。
理是這麼個理!
可貳暖卻覺得:“司馬氏和閆氏畢竟積弱。”
“可司馬致有五個族兄弟,閆氏有兩個沒娶媳婦的兒子,一個也可以嫁人的女兒。”勢臣的親族因為考慮太多不敢應承,而有那平素攀不上高枝的,想錢想瘋了的,杉枝就不信這會子司馬家和閆家的門檻還沒讓踩塌。
“可是沒個象樣的,管什麼用?”貳暖還是傾向於那些勢臣親族來巴結太子妃。可偏偏那些滑頭鬼就是不肯出面。
杉枝卻又道:“你忘了殿下說過的話了?天底下沒有不犯錯的奴才,只有不挑剔的主子。同樣道理,當主子的想抬舉哪個奴才,還不是輕而易舉?沒有勢臣,殿下正好養一個更聽話的。”
半月後,慶陽府尹的小舅子幸淵替小兒子向閆彬大女兒下聘,五月初五完婚大吉!
82、一年
“慶陽府尹甄玖到底家勢單薄了些!而且他家世代單傳,膝下一個兒子已經成親了,娶的只是交籽縣縣令方嚴的女兒。方嚴是個清流,勉強算是頂點用。”第一戰的效果實在不盡如人意。
岑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