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清醒。如果當時嫂子真的死了,舅母不過嘆一聲你命薄。如今對你這般好,也不過是看在你和世雅好,能幫上王家的份上。如果一旦你沒用了,或者惹怒天顏,亦或者王勤的真犯什麼錯誤,舅母也一定會站在她親生兒子那邊,犧牲你的利益。而對於大哥,他笨過一次,就有可能再笨第二次,而且你一天比一天年華逝去,底氣又越來越少,世雅離開更讓你覺得毫無後援。所以,你寧可記得當年的事,也不願意告訴大哥,你心裡已經想開很多。對不對?”
左箏這次真的坐回了椅中,呼吸急促,臉上潮紅,想說什麼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葉錦天從椅中起來,漫步出書案,走到花架前,輕撥著茉莉潔白的花瓣:“如果大嫂有一個強有力的孃家,有支援維護你的家人,也許這兩三年早和大哥和好了。可是大嫂沒有,除了世雅的支援,你沒有任何的後援。王家的家規雖然立著,可是明面上暗地裡的事總是會差很多。大嫂在害怕!”
“那太子殿下明白世雅在怕什麼嗎?”左箏衝口而出,說完卻覺得……太子殿下果然笑得詭異的扭過頭來,左箏臉上一陣發燒,讓揭穿了。可是……既然已經揭穿了,那麼:“您既然這麼懂女人心,為何當初什麼也和不世雅說?”
葉錦天沒有說話,左箏壯著膽子繼續講:“就算是為了後面的事,可是演戲世雅也會啊。您早早和她說明白,讓她藉機會出去幾年,等您把這面收拾乾淨了,再接她回來,不好嗎?”那樣一來的話,少了多少危險?左箏有些不情願的猜測:“難道您認為世雅不會……不會喜歡別人嗎?她要是……要是真呆在西涼不回來,怎麼辦?”說完,見太子還不說話,左箏有些著惱:“您雖然很好,可是……也不是最好的吧?況且您前頭那樣,這次又什麼也不說,是個女人就會失望難過啊。”
畢竟在這些人眼裡,有穆氏有先例在前,後面的事,一直不解釋就是在心虛吧?
葉錦天看了一眼扭捏著壓抑著不悅的左箏,怪不得染染肯幫她,這個左箏實在是塊美玉,且真心的為染染想。只是腦子不太夠用!太遺憾了,不過如果腦子真的夠用,也就很難保持這樣的厚朴了。象申媛,腦子就很夠用,居然召集一幫人把借月給送到西涼去了。韓夫人還用義子的名頭拉攏借月,卻也不想想借月吃那套嗎?借月要真是那樣的人,當初父皇也不會點名讓他輔助世雅了。
七年之期,離她最後離開自己的日子,還有一年四個月。最後的一步要開頭了,可是……這些左轉右看的臣子,為何總是找不到一個最合心順手的?事情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關頭,一個計劃不到就會滿盤皆輸。已經付出了太多的代價,結果必須是贏。
葉錦天身上散發出濃濃的陰厲氣息,緊鎖的眉頭,深深的眼神都讓左箏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冷眼旁觀,沒有猜錯。
“那臣婦能幹什麼,太子殿下總能吩咐明白吧?”左箏已經不想猜測太子殿下的計劃了。因為明明感覺得到太子殿下的動向,可這人就是什麼也不說。虧的世雅比自己聰明,又與這人從小長大,否則哪個女人猜得到他的彎彎心思?想得再好,打算得再妙,也得讓人知道啊。這個太子殿下,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自信。左箏幾乎想讓世雅乾脆給他戴頂綠帽子算了,讓他再這般自信。可是……那純屬意氣之舉。葉錦昭也好,秦瀚也好……都不及太子殿下待世雅好。
可是,越是好的東西就抱著越擔心,越怕它摔碎了。
錦衣夜行的滋味到底太差勁!
“大嫂。”
“您吩咐。”
“回去吧。”什麼?左箏訝然的張口結舌,說了這麼一大頓,最後的結局是讓自己不用也不做,回去嗎?
葉錦天轉過頭來,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並且說了讓左箏這輩子聽得最吐血的話:“我是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