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還有渾身上下。
最後,她得出了結論:“你身體素質好得像頭豬,那事兒和你不搭邊。”
文晴囧:“你才是豬!”
她繼而頹然:“我認真的。不是身體得病的那種,是……怎麼和你說呢?就是詛咒那種……”
李月薇一愣,繼而失笑出聲:“表妹,你是哪個朝代穿來的?居然會信那種東西?還是……你別告訴我你前一陣剛去過埃及,進了圖坦卡蒙的金字塔,受了‘法老的詛咒’什麼的……哈哈哈!表妹你太逗了!”
文晴一腦門子黑線,瞧著李月薇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眼睛氣得更圓了——
有那麼好笑嗎?表姐你笑點真低、真奇怪!我在很嚴肅認真地和你討論好吧?
李月薇笑得盡興了,抬眼看到文晴鼓著腮幫,瞪著一雙大眼睛,加上她剛洗完澡,乾淨剔透,要是再掀開肚皮上的衣服,活像一隻氣鼓鼓的大青蛙,更想笑了。
她強忍著笑意,走上前捏了捏文晴的臉頰。
蠻嫩的。李月薇心說。
不過,她還不至於因此忘了正事,遂正色道:“我不知道你是受了哪路神棍的忽悠,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那些什麼詛咒的,都是唬人的。你一受過高等教育的竟然還信這個?”
文晴被她一說,也覺得自己似乎太慫了,臉上一紅。然而,她到底還是不安心,迎上了李月薇的目光。
“那為何你們李家都短……咳……你懂的。你不覺得其中蹊蹺嗎?沒準我將來也……”
李月薇黯然。她畢竟看得通透,轉瞬間便釋然了。
“那是因果,不是詛咒。”
“因果……”文晴咀嚼著這個詞。
“不錯,就是因果,”李月薇點點頭,“佛家講因果,其實世間事何嘗不皆是如此?比如咱們李家……”
“你們李家。”文晴搶白她。她雖然明知李志是她的親生父親,也承認李月薇是她的表姐,李紫薇是她的親妹妹,可在情感上,她還是無法把自己同“李家人”聯絡起來。除了李隆基的原因,還有從小到大對文爹的感情,以及午夜夢迴想起母親薛沛霖當年承受的侮辱時不由自主地心疼。
李月薇挑了挑眉,知道她有心結,並不願同她一般計較,只是繼續道:“李家那些往事你都是知道的。單說我舅舅和我外公活著的時候,你我知道的是坑害了文家,還讓薛家家破人亡,並且對你媽媽做出了那種事。僅僅這些,簡直就是作孽。我媽也罷,我也罷,都是李家的後代,自然要承擔這樣的後果。這就是因果,說白了就是報應。”
文晴呆呆地聽著,忽道:“我身上也……也流著李家的血……”
李月薇挨著她坐下,柔聲道:“你不同。幾十年來,你和你媽媽都是無辜的受害者,你們不該承受李家造的孽……”
文晴怔忡,她想說“李家就是因為我前世令人施咒才如此的啊”,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嚥下。
除卻李月薇並不知她的前世今生不說,單就論其中的因因果果、真真假假,文晴自己早已經想不明白了。
或許世間事就是如此複雜,誰也沒法百分之百地看得通透。看得通透的,不是死了,就是成仙了。“難得糊塗”,有何不好?
李月薇見她一張小臉扭作一團糾結得跟什麼似的,就知道她並沒想通,於是不厭其煩地又道:“就算是退一萬步講,真有什麼詛咒也罷,絕症也罷,落在你的身上,那又能如何?你今天還不是照舊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也許明天專治各種絕症、專解各種詛咒的藥就生產出來了呢。”
文晴眨巴眨巴眼睛,“你想得真開。”
李月薇攤手:“你心裡不安的時候,就想想我。你看,你有親人,有愛人,她們都那麼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