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去了。明明知道張燕肯定是拖延自己的行軍速度,還只好慢慢往前摸著走:“傳令下去,命前軍慢慢探路,另派左軍前方迂迴探查,大軍先原地待命。”這天,沒有走到兩個時辰,又停下來了。
等前軍把路段上七七八八的坑摸清楚了,大軍再上路,又過了兩個多時辰了。再走不到十里路,又遇上陷坑了,再摸,再填,好了,到了夜晚降臨的時候,大軍才走了不到二十里路。望著漆黑的夜,高擀也明白不敢走夜路的,前面不知道有多少坑呢,只好下令宿營。袁軍怨聲載道地開始了宿營準備,他們已經被拖的精疲力盡了,現在,既然黑山軍在遠處挖坑,那我們也可以好好睡覺了。
這才不到午夜,望著眼前睡得死氣沉沉的袁營,摸過來的黑山軍肚子裡笑翻了天。其實除了第一處的陷坑,其他地方的也就是個擺設,就為了消耗袁軍的精神。於是,睡夢中的高擀又被敵襲聲驚醒。爬起來的高擀黑著臉看著眼前的情形:數十個營帳的火就著風勢燒得噼啪作響,滿軍營都是左竄右跳的軍士在亂跑。忙亂了一個多時辰,整個軍營才算清靜了一點。叫過偏將來仔細詢問,偏將苦笑:“有不少賊軍摸了進來,殺了不少兄弟後,放火燒了近三成的營帳。我軍傷亡近兩千人。這還是一個起夜的兄弟發現了放火的敵人,高呼才驚醒了眾人,否則……”高擀的頭都要裂開了,這樣的騷擾戰,他可真沒有辦法對付,嘆氣讓大家收拾好殘局,繼續休息,明天一早趕路,當然,警戒也要加強的。
高擀回去繼續睡了,袁軍經過這一折騰,更疲乏了,想著敵人今夜鬧夠了,也都去睡了。遠處,看著漸漸安靜下來的袁軍大營,白齊捂著嘴偷偷樂著,指揮三千兄弟又慢慢靠近了軍營。不一會兒工夫,哨兵,巡邏隊了賬,四下散開的黑山軍繼續幹殺人勾當去了。
白齊自己鑽進了管亥的營帳,推醒了管亥,被吵醒的管亥一看是他,不住地悄聲埋怨:“你去幹你的,來吵我幹什麼?還嫌這幾天我睡得不少?”白齊撲哧一笑:“找你有要緊事情,上次讓你搞得東西搞到沒有?”
管亥笑笑:“這東西好弄,早到手了,絕對真傢伙,只是這辦法真累人,你拿去,快走,我要睡覺了。”說著,從身下拿出一小包裹遞給白齊。白齊接了過去,嘿嘿笑著:“別埋怨我,這是軍師出的主意。我來還要告訴你,軍師說讓你注意著點,亂軍中別把命丟了。”
管亥愣愣:“哪兒來的軍師?這主意出的夠損。”白齊笑:“不知道,這軍師突然來的,張大將軍不允許我們打聽他的來歷,樣子都沒有看清楚過,不過,人真有本事。對了,軍師讓我轉告你,讓你在亂軍中儘量保護高擀不死,他還說,以後需要你的時候,會派他的管家來和你聯絡,還說,他的管家你認識,叫秦勇。”
管亥跳了起來,愣愣地看著白齊,悟著嘴坐了回去:“天,竟然是……嘿嘿,好兄弟,你回去給軍師帶個話,就說俺老管挺聽話的,讓他放心,他說的,俺都會去好好做。對了,剛才我可什麼都沒有說,你回去別亂說話。”
白齊夷了一聲:“你認識軍師呀?看你很害怕他的樣子,給兄弟說說。”管亥一板臉:“什麼害怕?你不要亂說。軍師是個很厲害的人,我不會告訴你什麼的,不該打聽的別亂問。時候不早了,你快走,讓我多睡會兒。”白齊撇著嘴出去了。
沒有多長時間,袁軍大營再次響起了士兵臨死前的慘叫聲,整個大營頓時又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