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不是無目的的,她一邊躲藏,也一邊在收集忍術的殘本,這個過程極為艱辛和不可靠,畢竟時間過去這麼久,殘留下的也大多不全,但她反而養成了收集各種魔法書的習慣,像是飢渴的野狼,源源不斷的汲取知識。
她的冒險當然不是全然沒有危險,曾經幾度差點面對死亡,甚至有一次真的被執行者的魔法擊中心臟——她懷疑所有人都對她的心臟有仇,不過好在斑在她當初開萬花筒的時候就交給她一個術,其名為伊邪納岐,使得她改變了被殺死的現實,但也因此失去了一隻眼睛。
魔術師協會追了她5年,然而全無辦法,越來越多的逃竄讓她變得更加狡猾,終於兩方都厭倦了這種你追我跑的遊戲,在韋伯的調節和努力下,時江和模式協會算是達成短暫的和平,以此為條件,時江加入了執行者的隊伍。至少,作為夥伴,時江還是很可靠的。
“這麼多年了,時鐘塔還是一如既往。”她懶散的撥了撥頭髮,露出戴在耳朵上的紅色和白色組成的團扇模樣的耳夾。
“就算要什麼變化,也很難吧,那群老頑固。”韋伯咋舌一聲,從口袋裡掏出雪茄,又在時江的怒目下意興闌珊的放回去。
從中庭散步到前庭,不是很遠的位置,卻因為途中不斷有人向韋伯打招呼而變得行程緩慢,時江微笑的站在一邊,像是欣慰一般的情感。“真不錯呢,這樣受歡迎。”
“哈?這樣不斷的打招呼,在我看來可是麻煩死了!”並不是傲嬌或者別的什麼,走路不斷被打擾的確已經讓他困惑很久。
時江幸災樂禍的拍拍他的肩膀,當初她比韋伯都還要高一點的,現在卻只能到達胸口的位置了,不得不說,時間是種很奇妙的東西。
“我聽說——你最近又在申請往中東跑?!”韋伯突然開口,語氣嚴厲。
“呀,你知道了啊。”
“不該是‘呀,你知道了’這句吧!你在想什麼啊,總是往那種地方跑,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性命當做一回事!”
“這是當然的。”時江嚴肅的回答,“我的生命是他賦予的,兩次。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但是那裡我也非去不可,要是錯過的話,那我會慪氣死的!”
“……”雖然外表看起來柔弱,但時江的性格卻有些偏執和固執,韋伯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也改變不了,因而乾脆閉上嘴,思考該給她準備哪些防身的魔術裝備。
“嘛嘛~我會好好回來的。”時江笑道,“說起來,我最近看了一本有趣的書,上面問,‘如果你有機會回到過去,你想要改變什麼?’如果是你,你要做什麼呢?”
“那種如果怎麼可能出現,回到過去不僅僅是時間的跳躍更是空間的跳躍,而且,要是在過去做了什麼事,現在也會因此而發生改變,這種事情,對於魔術師來說,最好還是想都不要想……你覺得呢?時江?”本能的危機感填滿韋伯的心,他立刻想要說寫些什麼。
“說的也是。”時江淡淡的勾起唇角,“不過打發時間的小說,你太認真啦,笨蛋。”
“……抱歉,但是,時江,你不會去做危險的事情對吧,什麼都不會改變,恩?”1米8幾的身高,擋在她的面前也微妙的具有壓迫感。
“這是當然的了。”她仔細的注視友人的面孔,輕輕的說道。
“不管出什麼事,記得聯絡我,我就在時鐘塔(這裡)。”
“恩。”時江伸出手,用力的環抱住友人,“謝謝你,韋伯。遇見你我真的很高興,我一生的朋友。”
把時江送到時鐘塔的大門後,她就離開了,執行者通常很閒,但她卻願意自己像是陀螺一樣滿世界的亂跑,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彷彿什麼都沒辦法讓她停留。
“一生的朋友……麼。”韋伯轉身回到時鐘塔內,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