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即便後宮再亂,後來賢妃的事鬧得再大,有太后在一旁支援幫襯著,也決計不會像自己這般狼狽。
而最最要緊的是,自己不是皇后的話,那盆香山子或許就不會送給自己,或許早已經誕育下皇子公主。縱使後來有了賢妃,分走了聖眷,那麼好歹還有膝下承歡,日子清苦些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悲涼。
“娘娘,換盞茶罷。”玉湄兒從外面進來服侍,輕輕巧巧捧過茶盞。
雲皇后這才回神過來,接茶嘆道:“想不到你捱了打,皇上還不肯罷休呢。”將皇帝的來意說了清楚,抿嘴苦笑。
玉湄兒微微一笑,“也不奇怪,皇上對小郡主不一般。”
“是啊,真不一般。”雲皇后的眸光暗了暗,心中意興闌珊,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只道:“我累了,想自己靜一靜。”說畢,轉身在美人榻上躺下,背轉身子,仿似真的困極倦極再不言語。
玉湄兒悄悄退出去,心中卻是波濤洶湧,看來自己在宮中已經岌岌可危,讓皇后保住自己不現實,以姿色魅惑皇帝更是成了奢望。不知道皇帝將會怎樣處置自己,找個藉口處死?仰或是打發的遠遠不見?再不就是送回安和公主府?不管怎樣,自己剩下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既然如此,也只好再做最後的一搏。
臨近中秋幾天裡,宮內上下異常忙碌,到處都是裝點一新,放眼看去皆是吉祥喜慶的佈置。當然了,忙碌的是內務府已經宮人們,皇帝反倒閒了下來,將近佳節,各地能暫壓的摺子都推後了。
平靜如水的日子,有一件事卻讓桓帝震動不已。
宮外傳來訊息,上次晞白出宮找到離朱草後,經過華音和俞幼安反覆配製,終於將藥配了出來。蘇拂服用了,雖然沒有即刻醒來,但已有了知覺,這於晞白來說自然是件天大的喜事,而皇帝想到的則是另外一層。
當日去沈府發現疑點,桓帝雖然按捺住沒有再追查,但此刻內心不免波動,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顏侍衛和太后必有某種聯絡,那麼這麼大的喜事,想來不會不與太后報之。假使果真如此,是否可以進一步證明自己的猜測?
桓帝說不清到底是希望自己猜對,還是猜錯。
“皇上……”候全悄悄進來,低聲道:“流光苑那邊來人稟報,顏侍衛去面見太后娘娘了。”
桓帝猛地挑眉,心口不斷的“咚咚”亂跳,面上仍是平靜,淡淡道:“吩咐人備禦輦,去流光苑一趟。”走了兩步,又頓足,“算了,不去了。”
誰知快到晌午時,晞白卻從流光苑過來給皇帝請安,許是照顧蘇拂辛苦,形容微微憔悴,不過眼神卻是明亮,掩飾不住蘇拂的病情進展後的喜悅。晞白是來謝恩的,叩謝當初自己私自離京,皇帝卻寬宏處置一事,又問了幾句聖躬安好。
桓帝靜靜的聽他說著,心中有一句話已經湧到嘴邊,“你到底是什麼人?!”只是話到嘴邊無法說出,開口卻是,“既然家中有事,朕特許你告假一段日子。”
於臣子來說,這是上面莫大的恩典,晞白謝了恩,方道:“臣有些話,想單獨與皇上回奏。”候全聞言,隨即見機領著人退出。
桓帝面色疑惑,皺眉道:“說罷。”
“小郡主最近似乎心情不好,有次來找臣的妹妹華音,剛巧人不在,自己便在華音的房間睡著了。後來華音回來,只見小郡主臉上猶有淚痕,嘴裡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晞白說到這裡稍頓了頓,方才繼續,“許是臣多事了,不過小郡主向來與皇上親近,倘使皇上有空暇,不妨替她解解煩惱。”
桓帝聽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的煩惱,正是自己的煩惱,局外人還得勸解,當局之人怎麼去解?又不免有些不快,在某些時候,月兒的確要跟顏侍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