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不一定要等獵物上門才行。
咱倆就在這裡清閒一天,等晚上回去繼續吃肉喝酒。”
兩人都是附近龍牛山的土匪,經常在官道打劫一些商隊過活。
劉武苦著一張臉,摸了摸乾癟的肚子,“三哥,俺餓。”
吳三翻了一個白眼,拍了拍自己肚皮,“我也餓,咱忍一下,晚上回去吃肉。”
想到肉,劉武舔了舔嘴唇,拿起地上的水囊喝水墊肚子。
就在這時,張傑汗流浹背,嘴唇乾裂,腳步虛浮的走來。
劉武剛放下水囊,眼尖看到張傑揹著包裹走在官道上,頓時嘿嘿一笑:“三哥!來活了。”
“在哪兒?”
吳三一聽來了精神,猛的從地上站起,拍了拍屁股,看向官道。
同時,張傑也看到兩人,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依舊麻木的朝前走著。
不料,吳三和劉武掏出刀子,兵分兩路包抄張傑。
吳三揮舞刀子,大喝一聲:“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劉武接話:“想從此路過,拿出賣命錢。”
張傑挑了挑眉,扭頭打量二人,頭髮雜亂油膩,面板黝黑,身穿破衣,明顯就是兩個農家漢子。
清末民初,正是軍閥混戰,民不聊生的時代,很多人為了活下去,迫於無奈才上山當匪,眼前二人便是其中代表。
張傑嘆了口氣,伸手摸向褲子口袋。
見此,吳三和劉武大喜,以為張傑要掏出買路錢。
可不曾想,張傑掏出一把左輪手槍,直接朝地上拉了一槍。
“砰!”
一聲槍響,吳三和劉武都愣住了。
吳三率先回神,撲通一聲跪地,“爺,大爺,饒命。”
見三哥跪的如此嫻熟,劉武眼睛瞪得老大,一臉難以置信,心道:三哥你變了,再也不是我仰慕的好漢子。
見劉武還沒跪下,吳三拼命使眼色,彷彿再說,想活命就跪下。
雖然對三哥失望,但劉武也不傻,學著三哥模樣直接下跪求饒。
看著兩人磕頭,張傑沒理會,目光落在樹下水囊,滾動一下嚥喉,幾步跑到樹下,拿起水囊想喝,突然想到河面飄死魚,他冷冷看向二人。
“水在哪打的,是不是燒過的水?”
吳三趕忙回應:“水是在山上打的山泉水,早上燒開過。”
聞言,張傑放下心來,捧著水囊往嘴裡灌。
看到這一幕,劉武朝吳三小聲道:“三哥,趁現在做掉他。”說著,比劃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吳三鄙夷瞅了一眼劉武,指了指張傑手裡的槍,“是不是傻?這槍叫左輪,有六發子彈,不等咱們起身,就能要了咱們的命。
還是老老實實等著,我看著小哥面善,或許能饒我們一命。”
劉武心裡不服,但礙於手槍威脅,也只能放下殺心。
這時,張傑緩解口渴,將空水囊丟在地上,用手槍指向二人:“你們過來,我問一下事。”
吳三和劉武對視一眼,小心翼翼避開槍口,來到張傑身前跪下。
見二人下跪,張傑不悅皺眉:“你們能不能有點骨氣,都給我起來蹲著。”
“哎,您別手抖,我害怕。”
吳三連忙點頭蹲下,劉武也跟著照做。
張傑想了想道:“這裡距離任家鎮有多遠?”
吳三手指向官道北,“沿著官道一直走,大概三十里就是任家鎮。”
“沒騙我吧?”
張傑槍口對準吳三,眼神變得冷冽。
吳三都快嚇尿了,連忙搖頭:“沒,真沒有。”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