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想想前兩天一天十三小時早出晚歸吃不好睡不好根本沒心情,有錢不一定快樂,沒錢更不快樂,這麼苦的賺錢怎麼又談得上快樂?
一九九三年六月二十四日
賭氣說不走,但是太無聊,忍不住坐車出來廣州,姐去了三水,我去了姑媽家,還不知道今天是端午節,姑媽在燒香,被煙燻得好難受,又在想:還是回去家裡算了。
二十五號,不知一睡到快十一點鐘,還以為十點鐘,吃過午飯,還在記日記,姐還沒回來我都有點急了,也想去番禺找事幹。
姑媽和她的朋友在聊些什麼,她不停的在說對媳婦的不滿和怨言,我在寫日記,看到姑媽老年生活也是孤獨不好過。
買菜回來剛要煮飯時三姐從三水回來了,她說鄧惹惱了陳,陳要與她們一刀兩斷,那電腦是他先用錢買的,現在他另請人做不要我們做,要鄧那臺電腦給我們在三水乾,姐說不想幹我聽了也不想幹了,這又一次被鄧坑了,因是她見增城生意好她去幹,三水那裡沒生意叫我們幹,說起來就好生氣,為了掙錢,什麼朋友,見利忘義也是她的性格,她以前在五山不是說過這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衝完涼,我們去了荔灣湖公園,姐又在開導我去三水再幹,說等於你幫助我,我幫助了你,兩人在一起同甘共苦,我還是有點失落,愛的失落,又沒有朋友。
不去做又不忍心她一個人去幹,又想賺錢,說了很多,我才答應,她也就放開心,決定明天回樂昌,我去番禺拿回東西。
九三年六月二十六日
姐姐一早走去坐車了,我九點多鐘才起床,姑媽不停的嘮叨生活費不夠用啦,表哥他們不給錢啦。
出門己是十點半,找大基頭怎麼也找不到,在市橋吃過午飯到石基己是一點半鐘了。
進去廠裡找何君,她們都說叫我回來幹,誰走不幹了,何君她依然漂亮,我們在聊著感情的事,她也叫我回來幹,說肥婆己被下放到車間上班了,吃了糖粥,走出來見他們上班的時間也好平常,也見到他黑瘦了些,從倒後鏡看到。
洗過被蓋紋帳,洗頭沖涼己是五點鐘了。吃晚飯時,他在窗外洗頭,我和何君說:“有錢未必快樂”,不知他聽到沒有?他是故意在那裡的嗎?何君說她也很煩這個環境,我說我帶你走吧,這裡很多人都不幹了,因為楊廠長管理很嚴,忠也老是罵工仔,那些人受不了氣都找別的地方去幹了。
回到宿舍時阿翠也向我說煩死了,阿忠罵了她,說找到地方走也不幹了。沒想到這次來人人都想辭職,他就急得不批辭職,怪不得沒有好臉色了。
接著去工地找別人介紹認識的鄒勝,他意想不到我會再去找他,因為我說過我們沒緣份,約今晚去玩,明天去南沙。
他說:“老鄉當然要陪了”,又說他們公司招什麼合同工,問我走不走了?含糊不清。
又去凌桂遷那裡,她問我去不去賓館幹?我又想去約她今晚出來。
回來,仍等不到鄒勝的影子,阿遷又不耐煩的罵人,又一起去工地找,也找不到他,我就預感他是不是偷看了我放在袋子裡面的日記,因為臨走時忘記拿了,不過裡面也沒寫什麼,只在日記的扉頁寫上:
愛
在我的世界裡
寫滿了愛的痛苦和憂傷
裝滿了落寞和失意
畫著一顆顆迷亂的心
還有一個朦朧又清晰的你
我想日記裡面也沒寫什麼,就不那麼在意的走了,他沒來我並不在意,我只寫了幾句“詩”而己。
九三年六月二十七日
早上吃過何君拿回來的蛋糕,叫她與我去找鄒勝她不去,我一個人去了工地也不見他,我的袋子還在,拿出來,卻見那本日記丟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