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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這番有辱南朝的話語剛剛說完就引起了在場南朝人的鄙夷,一直待在北國的南朝官員正想出言打圓場,水西王說了一句更過分的話語,“聽聞弟媳琴藝無雙,不知可否趁此良辰美景之日為愚兄奏上一曲?”

陳珈下意識的想找支菸點上,這場婚禮太苦悶了,頭次聽說嫁人還帶才藝展示的。她是貴族,不是樓裡出來賣的姑娘!真要她賣又好了,起碼那個不太需要技術含量。

思忖間,她的手一直身體兩側摸索,那是上輩子養成的壞習慣一緊張就想抽菸,至死都沒有改掉。

南宮裕隔著衣袖握住了她一直在摸索的右手,對她耳語道:“藍伽羅,你的手給我規矩點,別把商戶女那種小家子氣的模樣在客人面前表現出來。”

陳珈瞥了南宮裕一眼,敢情他把她摸煙的動作當成哆嗦了。只聽他道:“王爺既然想聽伽羅彈琴,我這就讓她下去準備。不知王爺想聽什麼曲子?”

陳珈不解的看著南宮裕,他們有那麼熟?伽羅?要不要喊得如此親暱?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他不但沒有拒絕水西王的要求還提議水西王自選曲目。

他以為她是KTV點歌系統啊!宿主的身體只能記住指法和熟悉的曲目,自選曲目不是要她命嗎?人人都知曉藍伽羅擅操琴,她該怎麼自圓其說?不至於把手指敲斷來個傷遁吧?

萬般無奈中,陳珈下意識的朝謝濟軒看去。

人群中,身材高挑的他在一群侍女裡非常的醒目。只見他眼觀鼻鼻觀心的候在門外,似乎根本不知道大廳中正上演著怎樣的滑稽戲。

陳珈失望的想: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她真是瘋了,身旁的正牌夫君都不把她當回事兒,又怎能指望居心叵測的死人妖。算了,還是她自己闖過這一關吧,橫豎不會比被戳穿身份更慘!

她甩開南宮裕的手,伸手捂住臉面,哭訴道:“伽羅並非戲子,夫君怎能如此?”說完她就朝人群中衝去,擺出一副羞辱太過不辨方向的感覺,差一點兒就撞上了羊騷味男。

羊騷味男往後退了一步,避過她的觸碰,嘴裡卻說著:“嫂子小心啊。”

陳珈暗道:小心個頭,老子是過來偷東西的。

只見她放下捂臉的雙手,驚惶的看了羊騷味男一眼,隨即轉頭朝門口跑去。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她的衣袖掃過了羊騷味男的身體,掛在他腰間的玉佩被她輕輕地摘到了手中。

一直站在大廳中央的南宮裕發火了,他道:“真是愚婦,王爺想聽曲是你的榮幸,你怎能如此掃興?”

水西王見陳珈甩開南宮裕後,他舒了口氣,道:“罷了,今日是為兄有錯,一心急著聆聽天籟之音卻忘了弟妹剛進門還不習慣我們北國的風俗……”

不等陳珈跑到門口,質子府的侍女們急忙走到她身旁試圖將她攙扶到洞房。

羊騷男見陳珈跨出門檻後,他語氣遺憾的說:“就差一點兒了,真是美人,可惜,可惜……”

陳珈有些疑惑他的話語,明明是他主動往後退的,為何說出來更像他很遺憾她沒有撞到他?不合理啊!

羊騷味男的話語惹得觀禮人群一陣嗤笑,水西王適時站出來解圍,“本王還等著喝喜酒呢,南宮賢弟還不快點帶路?”

質子府正院,陳珈被侍女帶回房後一直用帕子捂著臉“嚶嚶”低泣。兩個侍女不知道該怎麼勸解,只能傻愣愣的站在一旁發呆。

謝濟軒、花落、暖春很快就隨著她們來到了正院。謝濟軒拿出大丫鬟的氣勢對兩個侍女道:“門口守著去,主子身邊有我們就夠了。”

兩個侍女點頭後乖乖地守在了門外,屋裡只剩下陳珈他們四人。

陳珈“嚶嚶”地啜泣聲迴盪在大紅色的婚房內,花落有些傷感的看著她,她也不知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