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謝濟軒道:“交流出了問題,你不也從未提過會回到南朝處理所謂的江湖之事?”
陳珈左右看了看後,恍然大悟道:“你們從來就不是主僕關係,你倆都是為了各自的目的才會來質子府?”
“閉嘴,”謝濟軒喝住了陳珈。
一旁的皇甫端白卻微微一笑,陳珈心領神會的說:“我找綠蘿去了,你們慢慢聊!”說罷,她開門就走。
謝濟軒的心神全都在皇甫端白那兒,根本沒去想陳珈為何要找綠蘿,更想不到找綠蘿只是一個藉口,她是去找南宮裕。
他問皇甫端白,“你這是演得哪一齣?覃月救下的歡喜和小白究竟是什麼人?”
皇甫端白道:“我把歡喜交給謝家人後就去了南朝,前幾天才回到北國。得知你瞞著我另有計劃,且計劃失敗後,我幾經周折才找到了隱匿起來的謝家人。”
“你今日所見全都是謝家人的安排,早在幾月前,他們就在草原深處佈置好了一切。歡喜是本人,受傷嚴重,熬不過今夜。躺著那個小白是謝家劍師易容而成,為了騙過南宮裕,那個劍師身上的傷痕全都是真的。”
謝濟軒審視著皇甫端白,問:“謝家既然安排好了一切,你回來幹嘛?質子府還有你需要的東西?”
皇甫端白道:“我們的目的從來都不衝突,我回來完成紫金山承諾給謝府的任務。”
謝濟軒見皇甫端白的態度不似作偽,忍不住問:“我與謝家人有數月未曾聯絡,他們怎可能在幾月前就佈置好了一切,難不成有人能未卜先知?”
邀月公主伏擊陳珈,謝家人兵分兩路,一路趁火打劫拖住歡喜,一路潛入質子府偷盜龍淵之匙。這本是一個完美的計劃,蟬的存在打亂了這個計劃,並讓謝濟軒身陷囹圄無法與府外僅存的謝家人取得聯絡。
按他的猜想,北國國主定會把邀月的任性妄為歸罪於馬匪。
理由很簡單,南宮裕開設銀鉤賭坊,賭坊裡專殺馬匪,一群喪心病狂的馬匪為了報復南宮裕而設計了發生在天通路上的伏擊……如此合乎情理的推測,定能給還未離開的南朝使臣一個交待。
事情的發展果真如他預料那般,木府與水西王的權利之爭還害得覃月不得不帶兵去草原剿匪。
如果說皇甫端白抓到歡喜就送給了謝家人,是誰在得知計劃失敗後,及時讓謝家人隱匿了行蹤?又是誰能同他一樣預測到了整個事件最終的走向?並提前把歡喜和皇甫端白的替身送入草原,耐心地等待著他們被覃月救出。
皇甫端白笑容滿面的看著謝濟軒,後者無奈的問:“這一切都是謝歡的安排?”
前者反問,“你不是無歡公子?想不到無相公子和無歡公子竟然同出謝府,不愧是南與謝,共天下!”
皇甫端白的話語充滿譏諷。當年輔佐太祖建國的三個世家,藍家沒落,皇甫家被滅族,唯今只剩下謝家。要說謝家沒有參與打壓其餘兩家,滿朝文武只怕沒人會信。
謝濟軒沉默不語,像是認可了皇甫端白的猜測。
皇甫端白問:“需要我幫忙傳遞書信給謝家人嗎?”
“不用,”謝濟軒拒絕了皇甫端白的提議,謝歡的手段他非常清楚。若這幾個月是謝歡在主事,南宮裕一定查不出任何破綻。只能啞巴吃黃連,認下自己的大劍師被一群馬匪折磨至死。
謝歡用毒,天下第一。他要歡喜今夜死,歡喜絕不會多活一個時辰。至於小白的替身,謝歡定是拿走了他留在謝家人手中的人皮面具,把原本讓小白與歡喜一起戰死的結局變成了一同被覃月所救。
“為什麼不願聯絡謝家人?害怕被無歡公子恥笑?”
謝濟軒無視皇甫端白的惡意揣測,平靜的說:“昨夜發生了一些變故,南宮裕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