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一陣沉重的嘆息後,他溫柔的說:“珈珈,我們該回房了,一會起風會著涼的。”
陳珈溫柔的看著他,道:“三郎,今日只是開始,這樣的談話日後會越來越多,你確認想聽?”
謝濟軒道:“無妨,”
陳珈俏皮的一笑,問:“還有房中術,這個你也聽?”
謝濟軒真想把她抱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堵上她的紅唇,這丫頭說話總能讓人生氣。
他道:“夫人,今晚要我伺候你沐浴嗎?”
這下輪到陳珈臉紅了。
幾日前,兩人為了避開綠蘿特意躲在淨房裡商談事情。談的什麼內容她忘了,只記得自己差點就想把這隻童子雞給吃了。萬幸他的定力超級好,那夜除了著涼之外,一切都沒有發生。
看著她能同晚霞爭豔的臉頰,他故作不解的問:“怎麼了,可是發熱了?”
陳珈難得有些小女兒的羞態。一跺腳、一擰腰,只管快步朝前走,似乎這樣就能將謝濟軒的調侃拋在身後。
時間果然是雕刻人生的大師。
陳珈重生之前,若有人說三年以後她會跺腳,會擰腰、會同小姑娘一樣的嬌羞……她定會熟練的彈彈菸灰,刻薄的說:“誰他媽放這種人進來的,還不快點兒弄出去。一點兒專業素養都沒有,還學人家算命,你算到今日會被打嗎?”
“算到了,那麼準?大家還不動手打!”
“沒算到?你看,不專業吧,動手,打!”
回到院中後,綠蘿一早就候在了房內,她道:“夫人,府中小廝在外逛了很多天,您需要的女子並不願意過來。”
這樣的結果讓陳珈非常的驚訝,她問:“把條件跟她們說了沒有?”
綠蘿道:“說了,可她們就願意待在自己的地方。”
陳珈揮手讓綠蘿走了。
一旁的謝濟軒道:“願賭服輸。”
陳珈不情願地把袖袋中還未揣熱的銀票還給了謝濟軒。有關暖春的事兒,謝濟軒賭輸了。有關暗(娼)的事兒,陳珈輸了。
謝濟軒自知曉南宮裕一直在嚴密的監視著他們後,他放棄了與謝家人聯絡。所料不差的話,謝家人應該也離開了原先的據點。他相信謝家人是聰明的,只要看到銀鉤賭坊還在營業,他的書童還在幹活,所有一切都暗示著他暫時平安無礙。
只不過沒有了謝家人的幫忙,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姑娘來花坊工作,沒有姑娘的花坊如何營業?他們手中只有幾十名陳珈從邀月手中贏過來的歌舞姬,要那些姑娘跳舞可以,要她們為妓卻是萬萬不行。
無奈中,陳珈想到了暗(娼),這樣的女子已經適應了迎來送往的皮肉生涯,她們可以很快的投入工作。只要花坊能夠開張營業並吸引住南宮裕的視線,餘下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陳珈的想法沒有錯,可惜這裡是北國。
皇甫端白很早就跟她提過北國與南朝完全不同,她只當他危言聳聽,不信這世上還有不好(色)的男人。她讓質子府的小廝出去調查了數日之後,得來的結果讓她很是傷感了幾天。
北國男人和天下的男人一樣——好(色),問題出在北國女子身上,或者說是北國的風俗問題。這裡沒有暗(娼)這種說法,這裡的女子只要沒有丈夫就可以同人睡覺,不收錢,能爽就行……
在一些偏遠的部族,有丈夫的女子也能同丈夫的好友睡覺,據說這能促進丈夫和好友之間的感情。
在陳珈的世界觀裡,同男人睡覺不收錢完全就是不自重的表現。她不斷地問那些出去調查的小廝:真不收費?人人都能睡……
小廝們說:一般是朋友介紹朋友過來,都是熟人,沒有收費這種說法。良心好點兒的漢子會幫忙幹幾天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