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遲早得把她的身份告訴九江王,此時不說,便是想看看陳珈會怎麼收拾這個小魔頭。
“怎麼,輔國將軍府出來的姑娘不用跟我見禮嗎?”
陳珈為了方便趕路,並沒有梳婦人髻,衣飾也比較簡單,九江王這次還真是看走眼了。
“喲,不說話?啞巴啦?”九江王說著就伸手朝陳珈臉上探去。
“別,她是……”王薇還來不及說出陳珈的身份,只聽“啪”地一聲,九江王臉上多了一個掌印。
他錯愕的看著陳珈,“你可知我是誰,居然敢打我,有種你再打一下試試?來人……來人……”他高聲呼喊著,院外卻死一般的安靜。
陳珈起身又給了他一個耳光,“你讓我再打的,第一次聽到那麼奇怪的要求,真是欠揍。”
“你……”九江王可是習過武的,他朝陳珈揮出了拳頭卻不防一把匕首架在了他頸部。
“你喝海水長大啊!你堂嫂沒有告訴你,不該惹的人不要惹嗎?”
王薇急忙跪在了陳珈腳下,“謝氏王薇見過太子妃。”
九江王終於想起陳珈是誰了,“上次在海邊打我的人也是你?”
“是。”
陳珈挑釁的看著九江王,她倒要看看這人能將她怎樣。
“夠辣,我喜歡。”
“滾。”
陳珈話音剛落,蟬就將九江王扔出了屋子。
王薇眼睜睜的看著屋門被九江王撞碎,屋外的院子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個王府護衛。
“太子妃,這……”
陳珈冷冷地看了王薇一眼,後者識趣的說:“我這就去給太子妃安排居所。”
“好威風,你是特地來九江王府撒潑的嗎?”
計劃半個月才回來的郡主突然出現在王府。王薇極有眼色的帶著九江王退下了,九江真正的主人是郡主,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郡主,”陳珈邁著小碎步走到了郡主身邊。
郡主下意識的往後一退,示意身邊的人全部退出了屋子。
“南宮裕是濟軒?”
一年之前,郡主曾對陳珈耳語:只要陳珈肯殺了南宮裕,整個九江郡都會聽命陳珈……
她每日都關注著朝廷邸報,自謝正遠掛冠歸隱後,朝政頓時詭異起來。謝家家主變成謝清!這一點可以預料。但太子穢亂宮闈被廢,皇后庭前失儀被禁足、立南宮裕為太子……
這一系列事情若無謝家的預設根本不可能完成。謝歡去哪裡了,濟軒又在幹嘛。
想到藍伽羅和濟軒的私情,不出意外的話,謝歡已經死了。南宮裕是濟軒所易容。
同聰明人就是好說話,陳珈問:“南宮裕已經死了,郡主的承諾是否兌現?”
郡主審視著陳珈。道:“你來這裡就為了讓我兌現承諾?”
“我有孕,覃月很快就會攻入九江,這兩條夠了嗎。”
原本站著的郡主因她這句話找了把椅子,坐下後才道:“我雖是女人,卻十分守信,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想要九江相幫沒有問題,但有些事情你得給我說個明白。”
“當然。”陳珈也找了把椅子,她要說的故事很長。
郡主沒用晚膳,她氣得實在吃不下。看到陳珈吃得那麼歡,她只能透過不斷地敲擊菸斗來表示不滿。
這小丫頭居然騙了她,南宮裕還在北國就死了,她為了一個死人承諾這個小丫頭只要殺了南宮裕。九江可以歸順她……真是終日彎弓射大雁。一日被雁啄瞎了眼。
“說吧,覃月為什麼會攻入九江?”
這個問題讓陳珈也吃不下了。她漱漱口,道:“我設計他過來的,整個南朝只有九江水軍能同覃月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