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問道。
武媚不出聲的牽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弘兒,朝堂上的事情就讓你父皇去煩心,後宮的事情母后也自會處置妥當,你現在年紀尚小,雖然聰穎,但有些事情,還不是你這個年紀能夠懂的。以後啊,想作詩就作詩,但切不可再當著朝臣的面,作這樣的詩來諷刺他人,這樣容易讓人誤會你。”
“是,兒臣知曉了,兒臣謹記母后的話。”李弘乖巧的點著頭。
“你想印刷那書籍,就告訴你父皇,雖說你不是忠兒,但想來你父皇不會不同意的,何況還是對大唐有益的事情。只是不能再透過這種法子,雖是讓你父皇知曉了國子監的弊端,但也讓你無端的得罪了那些鴻儒大學,得不償失不是?”武媚繼續開解李弘說道。
李弘默默不說話,武媚嘆口氣,神情有些複雜難明的繼續說道:“以後你在這皇宮就想玩兒就玩你的,母后也不會再管束你,但切不可再莽撞行事了。父皇寵愛於你,但你只是一個皇子,並不是像忠兒般肩負重任,我大唐的天下事兒,還是交給你父皇跟忠兒去做,去憂心吧。唉……,如此聰明伶俐,卻不是……算了,不說這些糟心的話兒了,說說你從宮外帶進來的女子,母后剛才怎麼沒看見她?”
母后現在看來對自己皇后的位子,是否牢固還有顧慮,一心一意的,只想自己當上太子來確保她的皇后之位。
“哦,她應該跟白露去將作監了,兒臣讓她們去催催兒臣想要的東西制好了沒有。”李弘如實回答道。
“你又要折騰什麼?”武媚每次聽到李弘這樣的話語,心裡都是一驚一跳的。
“嘿嘿,到時候母后自然就知曉了。”
武媚也拿他沒辦法,這小東西從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兒,這次又不知道會弄出什麼樣兒,讓人驚喜的東西出來,武媚無奈的嘆口氣,摟著李弘瘦小的肩膀,母子倆在花園裡緩緩的散步輕語,一副美滿和諧的母子圖,讓遠處的觀望的李治,心裡一陣的踏實跟滿足。
秋天的落葉如期而至,也如期枯萎。秋風帶著蕭瑟的情緒,緩緩刮過長安城,掠過太極宮。
一切都在大自然的掌控下,按照特有的軌跡往前發展。秋葉飄零落向地面,藉助風的助力,在地面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訴說著這一季的心事。初冬也在風與氣溫的催促下緩緩登場。
王皇后最終沒能逃過史書上記載的命運,在其舅舅柳爽被貶為遂州刺史,王景、王康被剝奪掉了爵位後。
永徽六年,也就是公元655年11月27日,王皇后被武媚處死。
同樣,一些人一事兒,也因為李弘九轉十世這個特異的身份,在這一天並沒有被記載在史書上。
蕭淑妃腰間裡那塊,李弘給的水晶百鳥朝鳳牌,挽救了蕭淑妃,讓她能夠繼續苟延殘喘的活下去,不過依然被幽禁在深宮。原本一心求死的她,不知為何卻在最後選擇了活下去,這讓李弘都感到有些不解。
李素節、義陽、高安倒是可以偶爾去看望一下母妃。蘭陵蕭氏的蕭守道、蕭守規在當日李弘拒絕了他們的賄賂後,第二天便返回了各自的任上。
蕭暉作為中書省的給事中,在知曉蕭淑妃並沒有被處死後,求見過代王三次,但均被李弘拒絕。
白純這朵在皇宮裡跟著李弘,越混越奇葩的嬌豔花兒,不知道為何卻沒有人提起她的罪過,彷彿慈恩寺的案子跟她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李弘跑了好幾趟大理寺、鴻臚寺、刑部,均未得到確切的答案,甚至就連白純這個人,幾個部門的大佬都像是聞所未聞,串通一氣的忽略了白純,讓李弘是徒呼奈何,卻是沒有一點兒辦法。
無奈之下,武德殿每天就多了一個宮女不像宮女,公主不像公主的女子,天天沒事兒跟代王鬥鬥嘴、吵吵架,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