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早早已經在崇文殿門口等著了,看著李弘懷裡抱著興高采烈的李令月,臉上頓時浮現了欣喜的光芒。
李令月也同樣,看見白純後就開始在李弘懷裡蹦躂,掙脫著要去找白純。
“你慢點兒,小心摔倒了。”李弘放下不安分的李令月,提醒著。
看著歪歪扭扭跑到白純跟前的李令月,李弘對夏至說道:“給李淳風和袁天罡去信。”
“呃,爺,那您下什麼旨意給他們?”夏至不明所以,您去信也得有個旨意不是?
“三個字:‘趕緊的’,他們自然就會明白。這幾年白白給他們那麼多好東西,讓他們天天仰著頭數星星,也該再給我數出一個讖語來了。”李弘自顧自的說道。
經過白純抱著的李令月,還是忍不住的在粉雕玉琢的小臉上輕輕的掐一下。
李弘想要前往西域安西四鎮,非但要有自己的努力,還得讓兩個神棍,給出一個讓父皇跟母后相信的讖語才行,不過該怎麼說,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現在他的當務之急,還是朝堂之上的戴至徳跟阿史那特勒,戴至徳身為前禮部尚書,雖然已經被自己罷免了,張柬之如今也已經走馬上任,但此事父皇顯然還是會過問的。
阿史那特勒,朝堂上無法定罪,那就只能讓“神話”去料理此事了,而昨天無法無天也已經消失在長安城了。
至於去哪裡了,李弘也不關心,但他很自信,等到無法無天再出現的時候,阿史那特勒肯定就已經人間蒸發了。
白純抱著李令月,李令月手裡好奇的拿著一縷白純的秀髮,放在自己鼻端輕嗅那淡淡的香味兒。
小小的人兒很奇怪,為什麼只要白純的頭髮是披散在腦後的,而且秀髮的味道聞起來很好聞。
“精衛已經運送了一部分物資過去了,藥膳房的那些,還需要您親自籤手令才可以運送。”白純跟在李弘身後說道。
“嗯,那就行,記住一定要隱蔽,藥膳房的所有東西是誰護送的?”
“是方戰與恆喬兩人護送,而後他們便會一直待在西域跟隨您。還有,您要我們找的那兩個人已經找到了,他們就一直在長安城,不過是一直在弘文館受學。倒是有一些可疑的地方……。”
“可疑?姚崇跟桓彥範怎麼可疑了?”李弘眉毛一挑問道。
“許敬宗當年請您去救許彥伯時,姚崇與桓彥範就在現場,這是‘精衛’在查詢兩人時發現的,而且夏至也看見了兩人。”白純任由李令月玩弄她的秀髮,坐在一側淡淡說道。
“無妨,那兩個人不會有事的,現在人在哪裡?可能見面?”李弘想了下問道。
姚崇、桓彥範出現在當初賀蘭敏之毆打許彥伯現場,想來也就是湊巧了,總不可能兩個十歲之齡的傢伙,跟自己一樣九轉十世吧。
“現在就可以見,奴婢已經命李義府去弘文館召他們過來了。”
“好,來了告訴我一聲。太平走,跟我去後面釣魚去。”李弘看著小雪已經準備好了魚竿,就起身帶著李令月做她最喜歡的事兒。
那就是釣到一條魚,然後遞給李令月,李令月兩隻小手拿著小魚,嘴對嘴親親魚兒,然後再小手一張給扔回池子裡。
西池苑是東宮裡唯一能夠看見水的地方,一個小池塘被李弘從太極宮山水池閣引水而入。與太極宮一牆之隔的山水池閣,被李弘從宮牆上掏了一個大洞,把水給引入了他的西池苑。
因為此事,自然是沒少被武媚跟李治收拾,不過好在太極宮現在已經不再是皇家的權利中心,李治跟武媚也懶得理會他了,任由他把山水池閣的鴛鴦等,都給趕到了他那西池苑。
雞賊的德行自然是引得御史臺對他又是一陣彈劾,李弘梗著脖子說這是省錢,氣的御史王義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