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阻攔,這些人對他一無所知,又畏懼張靜安,攔他時雖然被他放倒,但也在抓扯中將他手臂掛傷。
裴奕自己沒什麼感覺,倒是江瑟有些心疼:
“其實你再等等,拍完這一場說你是我男友他們也就讓你進來了。”
“我不想等。”他搖了搖頭,老實道:
“我怕你害怕。”
如果是拍其他的電影也就算了,可《一線生機》不一樣。
在學校這段時間,他曾聯絡過聶淡,讓他拿到了《一線生機》的劇本看過,事後也曾找爺爺打聽過,這部劇裡江瑟飾演的女主角的遭遇和當初的馮南很像。
不同之處只在於,電影的結局經過藝術的處理,比現實更美好得多罷了。
他擔憂江瑟會害怕,覺得自己來這裡都太晚了,到了片場又怎麼還願意再等呢?
“更何況這點傷又不礙事。”他看了一眼自己撩起了短袖的手臂,上面一點點抓痕,要不是喜歡她擔憂自己的模樣,他根本就沒放心上。
酒精刺激到傷口時有些輕微的刺痛帶著些癢,女孩兒專注的面容令裴奕眼睛發亮。
她此時抿著嘴角,外表還沒有收拾過,可在他眼裡,她什麼樣都是好看的。
他看過年幼時的她,看過少女時期的她,看過成年後嫻雅溫柔的她,也見過重生後最狼狽不堪的她,但此時他最喜歡的看的,是她全心全意注視著自己的模樣。
他偷偷將頭往她臉頰的方向靠,江瑟將用過的棉籤棒放在一旁,把酒精瓶蓋擰了起來,其實想起之前拍攝的情景,她仍是心有餘悸的,當身邊全是陌生人,張靜安的拍攝真實的還原出當年她被綁架的一幕的時候,確實令她情緒受到了很大影響。
可是裴奕來得很快,他把她抱住的一剎那,對於江瑟來說,意義就不同了。
她回過神時,他急促的心跳顯然他比她還要害怕。
聽他說過太多次喜歡了,可是以前她心裡留下的裴奕對她的喜歡的印象無非也就是他從小愛粘著她,為她一句話買下法國的莊園,喜歡她喜歡的書籍罷了。
知道他的心意,明瞭他的想法,可那種感覺卻並不大真切,如霧裡看花。
曾聽他說過未來的規劃,但都沒有那一刻對於她的觸動大,他緊緊抱著她,在跟她說:‘瑟瑟別怕。’
江瑟一直覺得自己性格太過無趣剋制,與裴奕的感情中,也大多是被動的隨他的想法而調整自己的態度去接受,很少主動去表達內心的想法。
可此時她卻側身放了酒精瓶,轉過頭雙手捧著裴奕越靠越近的臉,認真的道:
“阿奕,等你完成任務之後,跟我回一趟馮家,見見我爺爺吧。”
她的手還有些涼,越發顯得那手指細膩嫩滑:
“我想跟你在一起,不要分開了。”
她性格含蓄,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近乎在向他直接的求婚了,帶他回馮家,是有認真見家長的意思,是考慮要長遠和他發展下去,想要得到家長認同的。
裴奕有些驚喜,又有些惱。
這種時候應該是他來求她,而不應該是她搶先將這句話說了。
他反手將江瑟手握住,想起來的時候,馮中良曾給自己打過的電話,又想起她提到的‘任務’,“你都知道了?”
“我問過爺爺了,也知道演習是怎麼回事,你要好好的,早點兒回來。”她將臉頰靠了過去,隔著兩人交疊的手貼著他:
“我也想去法國,想喝你親手釀的紅酒,想要騎你養在法國的馬。”
這些事情,重生前是他最希望能陪同她做的,她卻都沒做到,這會兒她都想一一將遺憾補回來,可惜裴奕畢業之後,恐怕能出國的機會就太難了,尤其是他的身份,要以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