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親,為了個素末謀面的陌生人,居然敢對著一位銀徽龍騎將如此大聲苛責。
「這裡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價值連城的收藏品,你要是敢打壞一個,我看你怎麼賠!」
我好容易躲過漫天的劍影,再聽到這話,差點沒吐出血來。
坎佩特頭也下回,微微笑道:「哼,打壞一個,我自己掏腰包賠給你。下過,要是這小子打壞的,可別怪我……」
此時屋子內縱橫交錯的寒氣讓氣溫驟降,一層厚厚的霜白已經爬滿了透明的玻璃窗。
葉靈劍呼了口霧氣,衝我搖頭苦笑著說:「龍先生,抱歉了,我此時才知道我在這裡根本說不上話,早知道是這樣,下次我可再也不敢要梅凱爾派來的保鏢了」我低頭躲過一道寒氣,接著縱身跳上身後的方桌,微一縮腹,憑著毫釐之差堪堪讓過斷腰而來的一劍,哪裡有空跟他答話?
媽的,這個銀徽武功如此強橫,一柄銀劍看似舞得不成章法,天馬行空得讓人毫無頭緒,卻又招招致人死命,還快得讓人看不見劍的影子。如果不是他忌諱屋裡如此多的收藏品,恐怕早已痛下殺手將我砍成十七八塊了吧!
頭皮一陣發麻中,我不禁暗暗後悔過於託大,將劍留在了酒店的房間裡。仗著寒星真氣的指引,我數次貼著牆壁心驚肉跳地躲過差點將我砍成兩爿的銀劍,一咬牙下了狠心,從牆上取下一幅看似價值下菲的畫來,擋在身前抵擋坎佩特的殺招。
「嘿!小子真有眼光啊!什麼畫不挑,偏偏挑中了我們總統領大人送來的贗品。」
坎佩特嘲笑著一劍當胸刺來。
卻聽葉靈劍在後面恍然大悟道:「我說你們總統領怎麼如此大方,原來是贗品啊!嘿,你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小子,那幅畫不值錢,你換左邊的那幅噶貝烈的心之傷,價值三百萬呢!那是我從拍賣會上親自收購的真跡,他要是敢刺壞的話,我看他拿什麼賠給我!」
毫不理會他們兩個人在那裡胡侃,我運勁於畫,讓畫框連帶畫紙瞬間變得堅硬勝鐵。
「噗」的一聲,銀劍從畫中央刺了過來,趁銀劍無法似剛才如鬼魅般靈動划動的空隙,我伸嘴狠狠地用牙齒咬住了劍尖。
頓時一股寒冽的凍氣直衝腦門,冷得我眉心欲裂,忙吸了口氣運功抵禦,體內的真氣也終於再次抓住機會瘋狂地順著牙齒湧了出去。
銀劍又是猛的一抖,抖得我牙根痠麻差點沒鬆了口,而雙手則飛快地扔下畫框迎上坎佩特迎面擊來的一拳。
出乎意料之外的,一股熾烈之極的火勁衝破了我的護體真氣,猛的順著雙臂狂灌進來,我哼都沒來得及哼上一聲,口一鬆,背就已經狠狠地撞在了牆上,胸口一陣熱辣的劇痛,好像肺部被灌進了燒熔的鐵汁一般燙得我喉嚨裡呲啦啦直冒熱氣。
媽的,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功夫?劍上帶著冰寒無比的凍氣,而與此同時拳頭上卻是截然相反的熾烈火勁!
當我運氣調息的同時,坎佩特也是一臉的煞白,僵硬地直挺著身子狠狠瞪著我,嘴裡突然冒出一股森然的白氣。
「小子,好身手……」
他說著說著,回頭看了看葉靈劍,苦笑一聲說:「看來我是弄錯了,拉奇特手下怕是沒有如此年輕的高手啊……」
我驅散了胸口的火勁,聽他這話,鬆了口氣。
「我懷疑他是拉奇特的師弟,聽說艾非拉靳那個老變態最近又新收了個徒弟,準備培養出來接替羅特走後的空缺,我看八成就是他了……」
我忍不住猛的咳嗽起來,沙啞著嗓子罵道:「你才是那個雜種的師弟!」
「雜種?」
坎佩特回過頭來驚異地看了我一眼:「你說拉奇特是雜種?」
葉靈劍再次苦笑:「我早說過他不是拉奇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