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也怕領不到工資嗎?」
「……」
「啊!繼續、繼續,你為什麼怕死?」
阿冰深吸了口氣,似是在躊躇著該怎麼開口:「啊……該怎麼說呢?我剛到這裡來的時候,每天一個人孤零零的上課打工,還要擔心爸爸的安危,唉,那個時候……真是感覺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死了算了,要不是冰克教授一直給我打氣,可能我真的不能活著見到你了呢!還好還好,上帝對我不薄,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派你來陪我了,呵呵……」
「嗯?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又開始怕死了啊!呵呵……」
「啊?難道你怕死,就是因為我來了嗎?難道怕我偷了你的錢包,或者冒充你去安慰你老爸?」
我瞪著他,完全搞不懂我和他怕不怕死之間怎麼會有如此對立而又統一的關係。
「呸!」
阿冰瞪了我一眼,又繼續傻傻地笑了起來,一點也不在乎我話語中的調侃:「我怕我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悠悠醒過來時,已經身在雲霧中……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心中絕望地想著這裡大概就是人們嘴裡常說的天堂了吧!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帕羅!我操你他媽的十八代祖宗!咦,老燮?你怎麼也跑到天堂來了?你剛才不是說你殺人如麻,死後肯定下地獄的嗎?」
燮野明也摸著腦袋困惑地坐起身來,看著身旁流淌著的雲霧:「我們這是在天堂嗎?怎麼覺得不像啊?還有石頭地板呢!該不會是上帝憐憫我們,覺得我們死得實在太冤,破例讓我們上了個比較結實的天堂吧……」
「不可能吧!他要是看到我們剛才是怎麼虐待那隻畜生的,恐怕就不會覺得我們死的有多冤枉了。」
燮野明搖頭道:「我們那是替天行道啊!上帝他什麼都知道,肯定明白我們當時的心情。」
我也點了點頭,心中一酸,不禁悲從中來,不無悽慘地悲嚎道:「天哪,阿冰!以後我只能在這裡看著你了!還有師父、師兄、雪城月、埃娜……」
燮野明瞪著我道:「我靠!雪城月你都認識?你怎麼不早說?」
我苦笑地看著他,還沒等解釋呢,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就聽馨兒在那裡咯咯地笑個不停道:「月、月婷姐姐,他、他們居然以為他們在天堂呢!哈哈哈……」
我們齊聲驚叫出來:「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卻看馨兒飛快地收起笑容,又恢復了那種淡淡的從容不迫,慢悠悠地看著遠處顰眉自問:「是啊!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呢?真是好奇怪哦……」
我看了眼燮野明,卻發現他也正傻呆呆地和我大眼瞪著小眼,完全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站在一旁的那個剛才讓我震驚得連話都忘了說完的美女輕笑出來:「馨兒啊!你就別再折騰他們了。他們剛剛被那個帕羅給下了毒,恐怕就連真實身份都給調換了,所以才以為自己是在天堂裡啊!」
我呆呆地看著她那如雪蓮綻放般的笑容,再一次的忘記了自己該說些什麼。
馨兒嘟著嘴,拽著她道:「月婷姐姐,你怎麼幫著這兩個白痴說話啊!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傷心啊!」
月婷給了她一個爆慄,忍不住笑罵著說:「你呀!總沒個正經,我看八成是你剛才又說了什麼瘋話,才把他們這兩個貴客給嚇跑了。」
「沒有啊!沒有啊!月婷姐姐,你冤枉我~~」馨兒拿起袖子裝作擦眼淚,眼淚雖然是假的,不過那滿臉的委屈倒是不假。
我咳嗽兩聲,忍不住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們不是被毒死了嗎?」
馨兒狠狠瞪了我們一眼後,又看著遠方,刻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