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卻沒有冰彈飛來,循聲望去,只見左側二十幾米遠處三名龍騎兵連退數步,單膝跪地麻利地拆卸著彈夾,前方的幾名龍騎兵也隱入濃霧,顯然他們的彈藥也打光了。
我哪敢猶豫,立刻用尚未凍僵的右腳猛一蹬地,奮起餘力朝左側那三名龍騎兵撲了過去,那三名龍騎兵還來不及拔出佩劍便被我撞成了滾地葫蘆,此時旁邊一名龍騎兵拔出短匕朝我背後撲來,我未等他揮出匕首就已倒撞進他的懷裡,右肘猛撞在他的胸口,頓時將他撞暈了過去。
還未爬起身來,一名被我撞倒的龍騎兵撲過來勒住了我的脖頸,我仰頭磕中他面門,正要用力將他甩開,突聽身側一聲清叱,一柄清亮長劍當胸搠來,我連忙舉劍相格,卻猛然發現手中長劍不知何時竟只剩下了一個劍柄!
眼見那劍上冰霧繚繞,劍身清澈如水,瞬間刺至我胸前,正是那女瘟神乘虛偷襲!危急中我暴喝一聲,一枚飛羽流星從胸口暴射而出,卻見那長劍滴溜溜一轉,瞬間騙開飛羽流星又刺了回來!此時我被人從後勒住脖頸,同時半身僵麻,已是避無可避,心下黯然一嘆,只能閉目等死。
卻聽「叮」一聲清響,胸口猛然一震,似是那長劍刺在了什麼堅硬之極的金屬之上。睜開眼來,只見那女子又不甘心地連刺了兩劍,卻依然是「叮叮」兩聲,沒有傷我分毫。
我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那件從天堂島上拿到的胸甲,不禁哈哈一笑,笑到一半,胸口一陣煩悶,朝著那女瘟神便狠狠噴出一口血去。
她連退數步躲開血雨,同時揮劍擊飛掩藏在血雨中的飛羽流星,怒叱道:「臭小子,真卑鄙!」
我將身後已然被我撞暈的龍騎兵甩開,吃力地站起身來冷笑道:「你乘人之危,只怕比我更加卑鄙吧!」
「對你這種壞蛋,哪用得著講什麼公平道義的!」
我扔掉手中的劍柄,活動著僵麻的左臂,理都懶得理她,心中卻暗暗納悶這手中的劍是怎麼斷掉的。略一沉吟,我便恍然,之前對斐湘龍用那一招誘敵反挑之時,劍上真氣逆轉過劇,才導致劍身驟然碎裂,不然我也不會因為一劍揮空而身受重傷了……
同時我心中還有一個疑惑盤桓不去,那便是這胸甲……記得上次在聖。菲麗斯修女學院,奇佳麗假扮阿冰從背後偷襲我,那奇佳麗的功力比這女子尚差了一大截,卻能輕易用冰劍將我刺傷,而如今這女子連刺我數劍,我都安然無恙,這又是為何?難道說這刺的方向不同,胸甲防禦能力也有所不同?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只聽旁邊一人道:「雪小姐,你先退開,不然我們會誤傷你的!
「我環視周圍一群已上完彈夾,荷槍實彈的龍騎兵,無奈道:「我真的不想跟你們動手,拜託你們不要逼我好不好?蘇特斯大人是被你們所說的那個凱斯所傷,剛才那個凱斯得知他還沒死,想過來殺人滅口,不然我幹嘛還非要跑回來呢?」
「哼!一派胡言!凱斯大人怎麼可能會想殺蘇特斯大人?分明是你自己要殺人滅口!」
那女瘟神氣哼哼道:「枉我師兄還說你不是壞人,想不到你連做了的事情都不敢承認!
「我哈哈一笑道:「既然你們都知道是我殺的,我幹嘛還要來滅口?難道是怕目擊證人不夠麼?」
接著看了看在幾名龍騎兵密切保護下的蘇特斯,我聳肩道:「你們與其跟我這麼僵持,還不如趕快把他送回去急救。不過我先要提醒你們,這個凱斯大人跟梅凱爾的關係可是非比尋常,若是你們直接將他送到梅凱爾手裡,只怕就算能救活也難逃一死了。」
那些龍騎兵們半信半疑,其中一人道:「你怎麼知道凱斯大人和總統領之間的關係?」
他身旁一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閉嘴!上級之間的事情,哪輪得到你我來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