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跪到我身旁。
師父看著欒茹湘說:「這裡沒你的事兒,你先讓開。」
欒茹湘戰戰兢兢地表示,「少爺跪著,我不敢站著。」
師父也不再理她,指著我和師兄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兔崽子,居然還敢拐賣女嬰了?若不是我長了個心眼多問了幾句,還不得被你們給矇混過去!」
我滿頭冷汗地辯解說:「這女孩其實是……」
剛要說出真相,卻被師兄連忙打斷道:「師父,我不是想瞞著您,只是這女嬰被匪徒綁架,我救下來後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才擅自收留的。又看到這孩子天賦不錯,就想收下來當……當……」
師父勃然大怒道:「哼,被人綁架,至少也還有個勒索的物件,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不知該如何處置?事到如今,你還敢騙我麼?」
師兄囁嚅著不敢再說話,小羅琳也在房內放聲大哭起來。
昂加在一旁勸解道:「程兄,這其中應該有什麼隱情,你別這麼衝動,嚇壞了小孩子可不好。」
師父搖手厲聲道:「哼,你也該知道羅特這小兔崽子的秉性,從小就膽大妄為,什麼家法戒律他從來就不放在眼裡,不去試一試,他就渾身癢的難受。你小子今天給我老實交代,要是再敢有一句假話,別怪我不顧師徒之情!」
師兄見師父動了真火,直得老老實實交代說小羅琳是雪塔聯盟現任會長的嫡親孫女,他聽聞埃菲爾說這孩子是一位生死之交轉世,才悄悄偷來準備收做師妹,以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
師父聽他說完,面無表情冷然道:「哼,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這孩子你立刻給我送回去,把事情經過交待清楚,誠心誠意地賠禮道歉,人家若要告你,你就老老實實去給我服刑。你若敢有一絲怨言,或是敢擺出什麼前金徽的架子嚇人家,我就立刻把你逐出師門!」
昂加又在一旁好心勸道:「這又何必,你別太較真了。就說是被匪徒綁架後救回來的,豈不皆大歡喜,何必非要鬧得兩邊都不痛快呢?」
「哼,我雖然沒有兒女,但至少也知道為人父母者若是丟了孩子,就像是丟了自己的心頭肉一樣悲痛難當,只怕這會兒早已絕望地以為這孩子死了。萬一那雪塔的會長因為年紀太大悲痛過度導致猝死,豈不是生生被這小兔崽子害了條人命去!」
昂加嘆了口氣,也不好再勸。
雪城日突然顫聲說:「這事兒跟師父毫無關係,其實是我擅自妄為……」
話還沒說完,師兄就一個爆慄打得他縮頭不敢吭聲,怒喝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沒你的事兒,你亂扛什麼!我堂堂一個男子漢,這點事兒還會做了不認麼?」
雪城日頹然低頭不語,師父冷冷瞅了他一眼,搖頭道:「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如果要坐牢,你倆一起去。」
我囁嚅地說:「那我豈不是也要一起去,好歹我也是共犯之一。」
欒茹湘連忙點頭說:「我家少爺去坐牢的話,我也要去。」
「求求你快閉嘴好不好?」
她泫然欲泣地說:「少爺,你你你……你又要拋下我不管了麼?」
「我才剛見到你沒兩天,這個『又』字從何談起?」
她哭著說:「少爺,你上次一去十八年,算上這次,不就是第二次了麼?」
師父被氣得笑出聲來,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得很啊!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倒是夠講義氣,那我不成全你們,豈不是太不知情識趣了?」
師兄忙道:「羽他其實一開始就極力反對,實在是拗不過我,才不得不幫著隱瞞,這事兒根本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反正也被賣到武鬥場去過,再進牢蹲幾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既不用成天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