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住得那位老管家又是害怕又是擔心地叫了兩聲。
“怕什麼,她醒來後什麼都不會記得。”
忒米爾不耐煩地擺手打斷他,又戲謔地伸手指向管家對面那已經被眼前一幕嚇的雙腿疙顫顫的老傭人道:“看,他不也活的好好的麼?”
被眼前這一切鬧得腦子有些亂的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不過倒是從他們的動作舉止上看出這位忒米爾伯爵並不會武功。而且,聽他們話裡的意思,那女傭似乎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無暇再理會他們的我,伸手探了探燮野明的鼻息,只覺得他的氣息若有若無,又伸進緊縛束帶中摸著他的頸動脈,不但觸手冰涼,脈搏更是微弱,不過萬幸的是脈象並不紊亂,看來沒有中毒。
鬆了口氣的我,突然一歪頭,手肘已反射性地向後磕了出去。
“不許……唔!……”
未等身後的人說完,已被我反手一肘磕得悶哼一聲暈倒在機艙內,扭過頭去才發現是一直未露面的直升機駕駛員,右手裡拿的卻是把單發訊號槍。
“墨烈,你會開直升機麼?”
我大聲問道。
見他回頭衝我點了點頭,我立刻一把將駕駛員拖下直升機,又將燮野明的擔架從老管家和傭人手中搶過來,橫放在機艙內,回頭衝雪城月她們招手道:“快過來,我們撤了!”
墨烈掐著那位老管家,回頭焦急地問道:“我師兄怎麼樣了?”
“只是很虛弱,體溫也有些低,但是沒什麼大礙。”
脫下外衣蓋在燮野明身上的我,匆匆回了句,突聽雪城月驚叫了聲,“羽,小心!”
但覺眼前忽的一花,似是有人正如炮彈般高速猛撲而至,體內寒星真氣雖已做出反應,只是苦於狹小的機艙內無處躲閃,匆匆架起雙臂格擋的我,只覺彷彿被一輛全速執行的高速列車狠狠撞中,在“砰”的悶響聲中,那無法抵禦的萬鈞巨力,瞬間便將我撞得直接從機艙的另一側飛了出去。
這撞在身上的力道,雖然強橫無匹,但令人奇怪的是我在這力道中並沒有察覺到絲毫真氣的動向,難道這恐怖的巨力竟會是純憑著肉體爆發出來的?
一邊運氣疏通著雙臂和胸中被撞得隱隱作痛的經脈,身在半空的我剛吸了口氣想穩住身形,體內的寒星真氣卻突然再次生出感應。
定睛向來時的方向瞧去,只見一道銀灰色的模糊身影正銜尾朝我追來,速度之快,直如出膛的子彈般眨眼便已追到近前。
近三十顆透明流星那繚亂密集的軌跡,彷彿在空中突然織出了一團暗銀色的碩大光球,從中傳出密集氣勁爆響聲,就像是盛夏午夜傾盆的暴雨般鋪天蓋地、連綿不絕,其動靜之大,讓人甚至能聽到從對面山谷傳來的陣陣迴音。
藉著流星反饋回來的力道,我輕鬆地拉開了與那身影之間的距離,同時凝出雪羽神劍,朝著光球中心便是一招緋冥神羽箭。
神羽箭一出手,我便已暗暗後悔。這追來的到底是什麼人,我現在還沒頭緒,如此不問青紅皂白地就痛下殺手,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
然而就在此刻,又一聲驚呼隔空傳來,似乎是欒茹湘的聲音,心下一驚的我立刻錯過了撤勁的時機,回過神來時,那紫紅色的劍氣已洞穿光球中心,瞬即消失在雪夜之中。
待我雙足踏在冰湖積雪之上,已足足飛出了近百米的距離,卻聽“撲”的一聲悶響,那光球中的人也狠狠摔落在我身前十來米處,於雪粉飛散中向前又滑出了七八米才停了下來,在厚厚的雪層上劃出一條直長的溝壑。
撤掉了飛羽流星,定睛瞧去,我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倒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條龍?
只是,這條龍和我認知的龍有些不太一樣,腦後如馬一般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