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要不要……”
阿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敬則揮了一手給止住了。
“膽子越發大了,看來不除掉我,心不甘啊!”裴敬則說得雲淡風輕,眼底卻一片寒霜。
既然一次就派出這麼多人,而且都是精銳的人來襲擊他,看來是非要他的命不可。
就因如此,他一個人寡不敵眾,才被傷了,躲進了葉府下人房。
連同上次在酒樓下毒的幕後他也查出了一二,如今這次襲擊,是同一幕後人。
“公子,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如今又沒掌握兵權,虎符不是一回來就交還朝延了麼?”
“如今邊境不寧,異動更甚了,朝延遲早會派人前去鎮壓,一次性解決,讓異動分子膽怯,你說朝延會派誰去?”
“公子,你是說…朝延會派你去?”阿才一聲驚呼。
“依聖上的行事,十有八九。而朝中卻有些人不願意邊境安寧,異動越甚,對他們越有利,他們好渾水摸魚,打得好算盤。”裴敬則冷哼。
阿才嚥了咽口水,有些艱難地開口:“所以,所以,他們就是怕你又重握兵權…”
裴敬則沒再出聲,陷入沉思中…
“公…公子…”半晌,阿才一副欲言又止。
裴敬則掀了一下眼皮,似乎是示意他有話就說。
阿才大著膽子道:“要不,把‘暗御’招集回來?”
裴敬則半天沒動,在阿才覺得他定要否決時,裴敬則‘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了。
“真的?”阿才猶自不相信般,再次確認道。
暗御,在裴敬則得勝歸來卻不戀權勢,把虎符交回朝延時,是那些忠於裴敬則的軍士將領暗中組織的,發誓追隨著他,暗中聽他的差遣。
裴敬則一開始是不贊同的,只是敵不過大夥的執意,也就隨他們去了,只是自成立以來他一次也沒動過差遣令。
這次,他竟然同意了,這才令阿才有些不敢置信地再問一遍。
“這幾日,葉府那丫頭有沒有來過?”裴敬則突然問道。
“沒,沒見著。不過,好像葉府在辦喪事。”
“喪事?”
“據說是葉家老夫人過世了。不過,奇怪的是這喪事辦得並不隆重,可以說草草了事,這半點也不符合葉府首富的身份。”
裴敬則半闔著眼,若有所思。
那丫頭答應過三日後,把她隱瞞的事都說給他聽的,他離開葉府時,還叮囑過她,到客棧找他。不料,卻等了幾日了,也不見影,原來如此。
葉小余找來是十日後的事了,她還沒從葉老夫人離世的傷感中走出來,但有些事卻不能再拖了。
一臉的孤寂,一雙大眼沒有了往昔的明媚,一片灰暗,整個人失去了往日裡的歡脫。
裴敬則瞳眸不明意味地暗了暗。
他對默默站著的葉小余道:“過來。”
葉小余抬起眼,不明白叫她過去幹嘛,這個距離,說話也不是聽不見。
她動了動嘴,想要說什麼,被裴敬則幽深的目光一掃,只乖乖地走過去。
裴敬則把披在外面的長袍脫了,對了呆站著的葉小余吩咐道:“把綁帶拆了。”
葉小余一看,裴敬則身上的傷處還綁著一圈繃帶,她也沒多想,為什麼這麼多天了,還綁著繃帶。
她照做了,低頭幫他把繃帶一點點拆下來。
她這時才看清,裴敬則寬厚精悍的背部,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數十條傷疤,大部分都是陳舊的傷疤。分佈在古銅色的肌膚裡,就如她在遊記裡看到的過的描寫,平沙裡吹起的溝壑,一道道的。
這是他在戰場上留下的吧,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