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些訊息來源也不奇怪。而讓他感激的是有好事胡管事第一個想著他。
所以,後來就按胡管事的指示分別在隴蜀縣,道縣及同化縣這三個地方購進糧食,果然讓他大賺一筆。今晚他見的那些人是來找到結貨款的。
錢老闆說完後,裴敬則問道:“你把那批米賣在何處了?”
“被滇光候府的胡管事運走了,可是,這有什麼不對麼?我可沒犯法啊,都是規規矩矩地做生意。”錢老闆到現在還不知道裴敬則找他問這一件事幹什麼。
裴敬則見錢老闆確實一無所知的樣子,問:“米運來你們有全部檢查過麼?”
“當然有,幾乎每袋都有開啟袋口檢查過的。有什麼不妥麼?”在錢老闆越發疑惑。
裴敬則沒理他,繼續問:“那你今晚與他們來的人見面只是結帳而已,為什麼要偷偷摸摸?”
“這也是胡管事交待的,他說他介紹的這三家貨商給出的價錢比普遍的都低,他叮囑我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被人知道的話會招來同行的圍攻。這確實是不假的,這三家給出的價錢比市面上的進價低了許多。”
“那胡管事自己為何不自己去向那三家進購,而要透過你來呢?”
“胡管事說他只是一個管事,沒有自己的店面,想到我,也為了讓我賺上一筆,所以就找上了我。”
“既然如此,那你的米怎麼又轉到他的手去?”
“這我也不知,他有一天帶了一群人,來把米運走了,給了我一疊銀票,數額巨大,讓我賺多了好幾倍的錢。所以他沒說把米運到哪裡,我也就沒問了。”
“也沒有任何手續票據?”
“沒有,就給了一大筆錢就走了。”
錢老闆被帶走了,屋內又恢復了寂靜。
阿才看著裴敬則的臉色,小心地開口問:“公子,顯然這錢老闆也是被矇在鼓裡的人,他並不知道這米袋裡裝得全是黴米,只有上面一層的好米是用來遮人耳目的。難道這背後的人是胡管事?”
裴敬則睥了他一眼:“一個小小的管事有這麼大的能力與財力?”
“你是說這事與滇光侯府有關?”
裴敬則一臉的意味不明,道:“你不知道國公府西院那人是從哪個府出來的嗎?”
阿才想了想,大吃一驚,國公府裴忠娶的繼室馬氏可不就是從滇光侯府出來的麼?
滇光侯馬蒙有一個嫡子一嫡女,馬氏是庶女,她是從滇光侯府出來的。
那麼事情就有些明朗了,胡管事是滇光侯府的人,那麼這事,侯爺不可能不知道,說不得就是他指使的。把那批毒米運來後,經過裴顧裡的手或者說透過國公府的手把米送進了軍中。
只要這一批米進到軍中,事情一暴露,那麼首當其衝的國公府就會陷入一聲危機。好狠的心思。
阿才也想通這其中的關節,失色道:“這是針對國公府的?”
“確切地說是針對我的。”裴敬則冷冷地說。
不管裴敬則與裴忠的關係有多惡劣,裴敬則還是國公府的未來繼承人,國公府出事了,他也逃不了。
看來一心想要阻止他帶兵赴邊境的心思是一直沒變啊,所用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阿才出了一身冷汗,不由感到一陣後怕,又有些疑惑道:“可是,馬氏是滇光侯府出來的人,國公府出事了,她們母子也沒好下場,他們這麼做,就沒考慮這一點嗎?”
“她只是一個庶女而已。”
是啊,只是一個庶女而已,庶女的作用不就是用來為自己家族做犧牲的麼?只要能對家族有利的,誰會考慮她們的下場?
阿才喃喃自語道:“可滇光侯府與國公府也沒什麼利益之爭啊,為什麼要不顧嫁過來的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