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在昨日展銷會結束,石子君便暗中遞了拜訪帖子。
大康酒莊的莊主,早早地等候在了莊園前。蒙祖上積德,置辦瞭如此大的一筆家業。只可惜自此之後,便再無子嗣入仕。這偌大的家業,也稍顯疲態。此番酒品展銷會,帶給他的便是一次機遇。而他,抓住了。
馬車行至酒莊外,中年男子上前迎接。“爵爺大駕光臨,實在是令鄙莊蓬蓽生輝啊。”楊帆走下馬車,拱手回禮,笑道:“葛莊主客氣了。”
“裡邊請。”
楊帆隨葛聶走入莊園內。莊園內酒香濃郁,葛聶將楊帆延至廳堂。一邊下人早就備好了早茶點心。楊帆打了個飽嗝,道:“早知葛莊主備好了早點,在下就空著肚子來了。”
“爵爺給葛某人一個發財的機會,這點點心又算得上什麼。”葛聶手一招,下人將茶奉了上來。楊帆道:“葛莊主昨日考慮如何了?”對於合作,楊帆相信葛聶更為心切。在順天府這個魚龍混雜,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沒個靠山,哪裡來的生意可以給你做。
雖然大明除了經營茶、鹽需要官府明文批准,其他的產業都是自由發展,但裡邊的水可是深得很。明初老朱八雖然限制商販,但也保護商販的利益,“三十抽一,違令者斬。”就這麼地,商人的稅,經歷了近三百年,也沒多大變化。官府不能夠亂徵收稅,但可以變相地來搞死你。說來說去,你能不能吃這碗飯,還得官老爺說了算。而有靠山就不一樣了,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要動你,他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吃不吃得利落。
葛聶正襟危坐,道:“爵爺選擇在下,便是看得起我葛聶。爵爺直說便是。”他當然盼著楊帆能夠提攜提攜他,這樣路子也好走不少。
“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就是個空頭爵爺,京城看我不爽的一品、二品大員多得是。所以我們要在京城站穩腳跟,那就等於和他們對著幹。”
“啊?”葛聶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淩河伯的名號,他自然有所耳聞,也知道當初封爵的那些風波,但聖上可以力排眾議,想必是其中楊帆。所以他葛聶才敢大著膽子來談合作。這要對著幹,鬧哪樣?他小心地試探道:“是聖上要求?”
“聖上還在艱難的抉擇,所以我們這麼做,就是在給自己增加籌碼。等到天平傾向我們的時候,聖上自然而然的會站在我們這邊。”楊帆道,“既然葛莊主打算合作了,便來談談如何吃下這塊肉吧。眼下京城大大小小這麼多酒樓,不知道莊主的生意是如何做的。”
“我們酒莊的酒,那都是出了名的好。只不過沒什麼名氣,遠沒有洛家的春雷名氣響噹噹,所以一直都供應著中小酒樓。”葛聶是個本分人,做生意也丁是丁卯是卯,從不摻假。
“葛莊主這樣個法子做生意,就沒什麼意思了。你看,你說你莊子上的酒都是好酒,你說了不算,誰說了算?”
“自然是喝的人說了算。”
楊帆搖搖頭,道:“錯!是有錢的人喝了你的酒,才能算。那春雷為何可以賣到十兩銀子一罈,而你們大康酒莊的酒,卻是一兩銀子三壇?真的有這麼大差距?照你這麼說,那英雄淚賣了一百兩銀子一罈,豈不是貴得有些離譜了?”
“一百兩!”葛聶嚇得一身汗,他不知道,那十壇英雄淚,可是花了仙居樓足足一千兩銀子,當真是瘋狂到了極致!
楊帆看著葛聶驚愕的表情,道:“所以我希望你理清楚一個理念。那就是酒本身的好壞,不全在酒上,而在於喝的人。有錢的人,能去的起仙居樓的人,不會在意你的酒是十兩一罈還是一兩一罈,相反,你的就是大路貨,哪兒都有,自然就是隻降身份了,如果你的酒,連最普通的人都可以喝得上,那即使它好得到極致,也賣不出高價來。你見過天橋陸號的春雷,除了仙居樓、聚賢居,其他地方還有賣的